尊敬的议员先生们:
我曾经向立法公会提交过一份旨在取消大学</a>学位的修正案 [1] 。由于健康原因,我无法亲临国会阐述我的提案,请允许我以书面形式再次提出 [2] 。
这是个极为严重的问题。但是你们委员会起草的法律很不完备,我相信,如果能根据我的提案做一些修正,就将让目前的公共教育现状获得重大进步。
目前的大学学位制度具有三重问题,一是教育千篇一律(千篇一律并不是统一),二是把最糟糕的行政管理强加于教育之上,三是使教育没有灵活性。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生来就是进步的,那就是教育。确实,教育如果不是一代一代地传承社会所获得的知识、也即每日每时都在深化和增长的财富,还能是什么呢?
自中世纪黑暗结束以来,法国的教育何以仍然保持着千篇一律和停滞状态?因为教育被大学学位垄断着,被封闭在一个自我陶醉的小圈子中。
有一个时期,人们为了获取随便什么知识,都必须学习拉丁语和希腊语,就好像巴斯克人和巴斯-布里多尼人生来就必须学习法语一样。人们日常使用的语言是变动不居的,而印刷术还没有发明出来,人的心智也不知道自己去探索自然的奥秘。于是,要接受教育,就必须知道伊壁鸠鲁和亚里士多德是怎么想的。上等阶层的人士都以不识字而自豪。唯一掌握和传承知识的阶层是僧侣教士。那时候的知识是什么呢?显然,它仅仅是指那些使用已经废弃的语言,主要是拉丁文记录的知识。书籍都是拉丁文的;人们也都用拉丁文写作。拉丁文是宗教用语,教士能教别人的只能是他们自己曾经学过的语言——拉丁文。
于是,我们也就可以理解,在中世纪,教育完全就是学习已经废弃的语言。这种语言被人很不恰当地称之为学术语言。
而到了19世纪,还把拉丁文视为学术语言,这自然吗?有用吗?拉丁文还是获得知识的必要手段吗?仅仅通过罗马人留给我们的著作,我们能学到宗教、物理学、化学、天文学、生理学、史学、法律、伦理和工业技术或者社会科学吗?
掌握一门语言,跟知道如何读书一样,意味着掌握了一种工具。我们耗费自己的全部青春年华,用于掌握一种根本没有任何用处的工具,或者说没有太大用处的工具,这难道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吗?因为,我们刚开始掌握它就忙着忘掉它。唉,假如我们能够尽快忘记学到的那些可怜的东西该多好啊。
如果圣西尔军事学校 [3] 本来想向我们的青年传授现代军事科学,而教给他们的却全是如何用弩机发射石头,我们会作何感想呢?
我们国家的法律规定,没有获得学士学位 [4] 的人被排除在一切最令人尊敬的职业之外。
它还规定,一个人要想获得这种学位,就必须脑子里填满拉丁文的知识,别的任何东西都没有用。那么,结果怎样呢?众所周知,年轻人都会精打细算,只要达到能获得这种学位的程度即可,达到这种水平,他们就立刻不再进一步学习。你们对此摇头叹息。然而,难道你们不明白,这正是他们对社会强迫他们付出这么多没用的努力所发出的抗议?
一个人学习一种工具,刚刚知道怎么用它,就将其永远弃之不用,这是很不合理的。那么,这种事为什么竟然延续至今?理由恐怕只有一个词:垄断。垄断天生就能够摧毁跟它沾边的一切东西。
因此,我希望国民公会能够维护教育的自由,也即教育的进步。现在看来,这已经不大可能了,我们不能拥有完整的自由了,那就让我尽最大努力哪怕是挽救一点点教育的自由。
诚如法学家所说,可以从人身的角度及其与对象间的关系来认识自由;因而,取消教育方法上的竞争,其对自由的侵害,一点也不比取消人们之间的竞争更小。
有些人会说,“作为一种职业,教学工作将会获得自由的,因为人人都可以进入这个行当。”这是一个巨大的幻觉。
国家——或者毋宁说那些短暂地、哪怕是合法地掌握政府权力的政党、派别、宗派、个人——能够让教育走上自己所希望的方向,按照自己的意愿塑造人们的思想,而要做到这一点,只需有个学位制度就足矣。
在允许每个人自由地进行教学活动的同时,却把授予学位的权力只赋予一个人,那么,最终的结果必然是,教育会陷入被奴役状态。
我是一家之主,我雇教师来教我的儿子。我和老师都相信,真正的教育应该是教孩子们学习物质规则和道德规则,认识各种东西,并认识其所具有的用途。我们可能觉得,如果他能够对社会现象形成最准确的观念,能够准确地把握原因与结果之间的关系,就是最成功的教育了。我们当然希望把教育建立在这种认识的基础上。然而,国家却另有想法。它觉得,有知识的意思是他能够背诵普劳图斯 [5] 的诗句,能够引用泰利斯 [6] 和毕达哥拉斯对火和空气的看法。
那么,国家会怎么干呢?它对我们说:“你们想教你们的孩子什么东西,随便,但在他20岁的时候,我会考他几个跟泰利斯和毕达哥拉斯的看法有关的问题;我会要他背诵普劳图斯的诗句。如果在这些课程上他不能达到相应的水平,那就证明了,他的整个青年时代没有全部投入到这方面的学习中,那么,他就休想成为医师、律师、文官、领事、外交官或教师。”
于是,我不得不低头屈服,因为我可不敢冒险让自己的孩子被排斥在这些职业之外。你会跟我说,我是自由的。但我想说,我不自由,因为你让我不得不逼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学究——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也许会成为一位可怕的小雄辩家。无疑,这是对我的意愿的粗暴践踏。
如果获得学士学位所必须掌握的知识,都直接关乎我们当代的需求和兴趣,那该多好!而现在要求青年掌握的古典知识,如果只是没有用处,倒也罢了;事实上,这些知识是非常有害的。它使人们的思想混乱颠倒——这就是它所造成的难题,而这个难题要由被赋予教育垄断权的人来解决。下面我将论证这一点。
从争论一开始,大学和教士就互相指责对方。
教士们说,“你用你的启蒙理性主义弄乱了我们青年人的思想。”
大学则回答说,“你用你们的宗教教条使他们麻木不仁。”
这时来了个调解者,他说,“宗教和哲学是姐妹。我们应该把自由探索和权威结合起来。大学和神职人员,你们可以轮流掌握垄断权,大家分享,别再争论了。”
我们曾经听到令人尊敬的朗格勒斯主教 [7] 这样对大学说:“是你们给我们培养出了1848革命一代的社会主义者。”
而克雷米厄克斯很快就用下面的话反击这种非难:“正是你们教育出了1793年一代的革命分子。”
如果这些话中确实包含着真理,那我们可以得出什么结论呢?结论就是:两种教育体系都是有害的。就这一点而言,两者是没有差异的,而是一丘之貉。
是的,这就是我的想法:这两种教育体系有一点是共通的,那就是都在过分重视经典学习,而正是由于这一点,这两种教育体系都扭曲了国人的判断力和道德。他们的区别仅仅在于,一个主要是利用宗教,另一个则主要利用哲学。然而,并不是宗教和哲学本身有害——有的人就这样指责它们——事实上,它们还减轻了损害。我们没有像野蛮人那样粗野,还得感谢宗教和哲学,而拉丁学者却一个劲地要求我们模仿这些野蛮人。
让我做一番想象,这个想象或许有点牵强,但它有助于大家理解我的意思。
假设在某个地方,在地球表面跟我们正好相对的一个地方,有一个民族,憎恨和鄙视劳动,它的整个生活方式都建立在世世代代掠夺和奴役他人的基础上。这个民族把它的政治、伦理、宗教和公共舆论都建立在维护和发展自己的残忍的原则之上。由于法国已经把教育的垄断权力给予了教士阶层,这些教士觉得,最好是把所有法国年轻人发送到上面说的这个国家,让年轻人过那样的生活,让这些年轻人汲取那些人的感情,使其对那些热情有加,对待那些观念就像呼吸空气一样自然而然。不过请注意,每个学生离开的时候都带了本叫做《福音书》的东西。一代又一代人就这样回到祖国,然后爆发了一场革命。我想请读者自己想象一下,这些学生在革命中将发挥什么作用。
看到发生了这么多事,国家就决定收回教士的教育垄断权,而将其交给大学。大学也忠于传统,它也把年轻人派到那个地方,派到那些进行掠夺、占有奴隶的民族中,然后,每个人都得到了一本叫作哲学的东西。有五六代人接受了这种教育,他们根本就不了解本国实际,然后又爆发了 “他对国王说,‘应该根据其与生俱来的等级制定相应的服饰规矩……仅次于您的 “我能忘记那座城市吗?它曾经在古希腊的中心繁荣。我们一直渴望重建这座城市,它因其公民幸福的无知和法律的智慧而著名。与其说它是世间的国家,不如说它是半人半神的国度,相比于凡人,他们的美德是多么地出众啊。啊,斯巴达,它让任何空洞的理论黯然失色。当精致的艺术导致恶行在雅典蔓延的时候,当暴君那么热心地收集诗人作品的时候,你们却把所有的艺术和艺术家、科学和学者从你们的疆界中彻底清除!” [32]
在他的[35] 的传奇故事。他非常严肃地权衡了各种支持和反对意见之后,最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这要归功于罗马的光荣。罗马人怎么会错呢?传统的观念是禁止我们这么思考的。人家是罗马人,这就足够了。罗马虽然干尽了烧杀抢掠的事,但依然是宁静的、和平的、纯洁的。
有人可能会提出,我在这里所批判的东西,仅仅是这些学者个人看法而已。是这样吗?如果不是古典教育导致的一致行动,再加上蒙田、高乃依、费纳隆、罗兰、孟德斯鸠、卢梭、雷纳尔、马布利等人的不断巩固,从而在社会中形成了崇拜古典时代的普遍心态,我们的社会或许会更幸福一些。这一点仍有待人们了解。
与此同时,我们还看到,共产主义理念不仅在个别人头脑中而且在整个人类的精神中获得了支配地位,支配了那些最博学的人和最有势力的人。当耶稣会士准备在南美巴拉圭创建一种社会秩序的时候,他们想到的是什么样的方案?正是米诺斯、柏拉图和莱克格斯的方案。他们创建了一个共产主义社会,当然最终,不可能得到什么好结果。那里的印 两个大人物主宰着法国大革命,可以说是其人格化身:米拉波和罗伯斯庇尔。对于财产权问题,他们持何种看法呢?
我们已经看到了,古典时代那些将其生活方式建立在掠夺与奴隶制之上的国家,从来没有能够为财产权奠定坚实的基础。他们倾向于认为,财产权不过是约定俗成的东西;他们认为,对财产的权利源于法律,因而就制定出了法律,赋予奴隶制和盗窃以合法性,罗兰人就曾经这么天真地解释过。
卢梭也曾经说过:“财产权是人们约定的一种制度,而自由才是自然的赐予。”
米拉波也表达过同样的看法:
“财产权是社会的产物。法律不仅保障和维护财产权,法律也创制财产权从而使之形成;法律决定公民对其财产之权利的范围和程度。”
当米拉波说这番话的时候,他不仅仅是在陈述</a>一种理论,他的真正目标是阐明议员们限制公民行使那种完全取决于他的法令之权利,因为这种权利正是他创制出来的。
罗伯斯庇尔则重复了卢梭的定义:
“自由是人的 ** 作者在一些零散的段落中曾经考察过这样两个问题:首先,作为政治动机,自我牺牲是否比自私自利更可取?其次,古代人,尤其是罗马人是否比现代人具有更多自我牺牲精神?
如所周知,他对这两个问题的回答都是否定的,下面是他就 * * *
[1] 重要的是区分美国的独立学院和大学制度与法国的制度。美国的制度是自由的,有很广阔的选择范围,自己确定授予学位所需具备的条件。巴斯夏所抗议的法国大学制度则始建于the Electors of the Deparment of Landes。——法文版编者注
[3] Saint-Cyr,法国最重要的军事学院。——中译者注
[4] 当时法国的学士学位(buréat),大致相当于美国学院的头两年,是由预备学校(the collège or the lycée)授予的。但是其标准要高,研究也要精深,因此,学生要想获得学士学位,必须完成普通教育。获得这种学位后就有资格进大学进一步深造获取更高学位。——英译者注
[5] utus(254—184BC),古罗马喜剧作家,主要作品有《一罐金子》、《驴子的喜剧》、《吹牛军人》等。——中译者注
[6] Thales(624—546BC?),古希腊哲学家、数学家、天文学家,米利都学派创始人,“希腊七贤”之一,认为水为万物本原。——中译者注
[7] Pierre Louis Parisis(1795—1866),法国高级教士,政客,1835—1851年是Langres主教,1851年到1866年是Arras主教。他曾被选入1848年的立宪大会,直言不讳地主张君主制,拥护反动势力。1848年以后,他一直是“大学”最高理事会理事,尽管拿破仑1852年的政变使他丢失了其他政治职位。——英译者注
[8] 意大利罗马的一座山丘,古罗马城建在7座山丘上,这是其中一座。——中译者注
[9] 原文为“O liberté! que tes orages Ont de char me pour les grandsurs!”——英译者注
[10] Numa Pompilius(活动时期约在700BC前后),传说中古罗马王政时代的 [12] Brutus(85—42BC),罗马贵族政治家,刺杀恺撒的主谋,后逃亡希腊,集结军队对抗安东尼、屋大维,兵败自杀。——中译者注
[13] the Grhi,即Tiberius Sempronius Grhus(153—121BC)和Gaius Sempronius Grhus(163—132BC),古罗马政治家。——中译者注
[14] 参见 。——法文版编者注
[15] 梯也尔先生论《中等教育法》的报告,1848年。——法文版编者注
[16] Jules Barthélemy de Saint-Hire(1805—1887),法国学者和作家,法兰西学院拉丁、希腊语教授,1840年曾任教育部长。1848年进入政界,曾任临时政府首席秘书,后任议员。期间在“1850年法案”事件中公开反对巴斯夏等人的批评,为现有的“大学”体系辩护。他曾经是非常有名的保守分子,甚至有些反动,晚年却相当具有自由主义色彩。为了抗议拿破仑三世,他辞去在法兰西学院的教授职位和行政管理职位。1870年后,他成为梯也尔的追随者,被选人国民公会,成为梯也尔内阁成员,1875年当选参议员,1880年任外交部长。——英译者注
[17] Pierre Comeille(1606—1684),法国剧作家,古典主义悲剧奠基人,擅长运用戏剧场面揭示人物内心冲突,剧作有四大悲剧《熙德》、《贺拉斯》、《西拿》、《波里耶克特》等30余部。——中译者注
[18] 出自高乃依剧作《贺拉斯》,Horace ,II,iii。——英译者注
[19] Guriace,高乃依剧作《贺拉斯》中的人物,荷拉斯三兄弟和库里亚斯三兄弟决斗,以决定罗马和Albe谁将统治谁。一开始,贺拉斯两兄弟被杀,而库里亚斯三兄弟都受伤,剩下的那位贺拉斯逃跑,后来却又爱上了库里亚斯的妹妹,但最后,他将库里亚斯三兄弟逐个杀死。——中译者注
[20] 那些希望像揉搓面团那样塑造社会的人士有时也很谦逊,他们不会说“我将如何如何,我将安排什么……”相反,他们更喜欢利用间接的形式,但意思却完全一样:“你们应该做什么,你们应该计划……”——作者原注
[21] Charles Rollin(1661—1741),教育家,为大学的特权辩护,也鼓吹古典教育。著有Traité des études (1726)。——英译者注
[22] Mars and Bellona,均为古罗马战神,贝娄娜为马尔斯的妻子或妹妹。
[23] Scipio(237—183BC),古罗马统帅,曾攻入迦太基,击败汉尼拔,两度出任执政官。——中译者注
[24] Honoré Gabriel Riqueti, Comtede Mirabeau(1749—1791),法国大革命时期君主立宪派代表人物。由于国王和王后的抵制,他的君主立宪设想没有能够实现,最终导致1789年局势急剧变化。他曾担任雅各宾俱乐部主席和国民公会主席。1790年起,与宫廷联络,次年病死。——中译者注
[25] 古代欧洲东南部以黑海为中心的一个地区。——中译者注
[26] Spirit of the Laws , Bk. IV, chap.6.——法文版编者注
[27] Spirit of the Laws , Bk. IV, chap.8.——法文版编者注
[28] 同上.Bk.V,chap.5.——法文版编者注
[29] 同上,Bk.V,chap.6.——法文版编者注
[30] Samnite,古代居住在意大利中部操奥斯卡语的部落,公元前350—前200年间曾三次卷入反抗罗马人的战争。——中译者注
[31] Spirit of the Laws , Bk. VII, chap.16。——法文版编者注
[32] Discours sur le ré-tablissement des sciences et des arts .——法文版编者注
[33] Jacques Pierre Brissot(1754—1793),小册子作者、记者、社会改良家和革命者。法国第一共和国初,他是举足轻重的雅各宾派议员,编辑《法兰西爱国者报》,曾草拟废黜国王的请愿书。他在法国取消奴隶贸易的运动中很活跃,是温和的共和派团体——吉伦特派领袖,反对山岳派,其成员最初就被称为布里索分子。1792年8月10日起义后,力图解散巴黎公社和雅各宾俱乐部。次年6月被流放,逃跑未遂被捕,10月被处死。著有《刑事法理论》、《美国南方黑人杂忆》等。——中译者注
[34] Emerich de Vattel(1714—1767),瑞士法学家,他的《万国法》(Law of Nations ,1758)试图把自然法运用到国际关系中。从气质上讲,他是个自由主义者和人文主义者,他提出自由与平等的原理,捍卫战时的中立权,他的著作影响了后来国际法的发展,在美国尤其有影响。——中译者注
[35] the Sabines,古代意大利中部一个部族,公元前3世纪时被罗马人征服。——中译者注
[36] Don Felixde Azara(1746—1811),曾有20年时间担任划定西班牙和葡萄牙在南美洲殖民地的边界线的西班牙专员,著有Voyage dans l''Amérique méridionale depuis 1781 jusquén 1801(Paris,1809),融南美博物学的观察与巴拉圭探险与历史记</a>录于一书。——英译者注
[37] Louds Antoine de Bougainville(1729—1811),法国航海家和探险家,著有Voyage au tour du monde (1771),描述其环游世界(1767—1769)的经历。他航行经过的所罗门群岛中最大的一个岛屿就以他的名字来命名。——英译者注
[38] Cato,大加图(234—149BC),古罗马政治家、作家,曾任执政官和监察官,维护罗马传统,著有《史源》、《农书》等,是拉丁散文文学的创始人;小加图(95—46BC),大加图的曾孙、政治家、斯多葛派哲学信徒,支持元老院共和派,反对恺撒和喀提林,因共和派战败而自杀。——中译者注
[39] Catiline(108?—62BC),罗马共和国贵族,因竞选执政官失败而策动武装政变,被执政官西塞罗镇压,失败战死。——中译者注
[40] Théodore Rose Léon Alfred Sudre(b.1820),法国政论</a>作家,经济学家,著有Histoire dumunisme, ou Réfutation historique des utopies socialistes (1848)。——中译者注
[41] Croesus(?—546BC),吕底亚末代国王,敛财成巨富,后供职于波斯宫廷。西方多以他代指富豪、大财主。——中译者注
[42] 法国大革命时期雅各宾派领袖之一。参见本书 第119页注[1] 。——中译者注
[43] Pierre Antoine, Marquis d''Antonelle(1747—1817),记者、政客,著有Catéchism edutiersétat (1789)。他主持了对玛丽-安托瓦内特和吉伦特派的审判。——英译者注
[44] 3Niv?se, Year III.——法文版编者注。Niv?se是法国革命历法的第四个月。——英译者注
[45] 23Niv?se, Year III.——法文版编者注
[46] Niv?se,Year III.——法文版编者注
[47] Jean Baptiste Carrier(1756—1794),法国大革命大恐怖时期最为臭名昭著的执法者。1794年,为了防止旺代(法国西部一地区)叛乱蔓延到南特,他建立了一个革命法庭,把大量囚犯送上断头台、火刑场,及——最有创造性、也最有效率的——溺刑(noyades),就是用一种船底带活门的船把囚犯淹死在卢瓦尔河。他本人最终也在1794年11月被送上断头台。——英译者注
[48] Scaev,传说中的罗马英雄,曾刺杀一围攻罗马的部族之王,被捕后受审时将右手伸入祭坛烈火中而神色自若,令敌方感佩,获释荣归。——中译者注
[49] Jean Paul Rabaut Saint-étienne(1743—1793),吉伦特党人,该派垮台后被送上断头台。——英译者注
[50] 1792年12月16日。——法文版编者注
[51] Quinze-Vingts收容院,最早是为收养三百位穷苦的盲人而建,后来被置于一个特别行政部门的管理之下,建成为一家工场。——英译者注
[52] November 21,1794年12月21日。——法文版编者注
[53] Publius Valerius Public,古罗马将军,在公元前510年领导了驱逐塔昆(传说中的罗马第七代国王,实行独裁统治,被元老院驱逐——中译者注)的斗争,并抵御了沃尔西人、伊特鲁里亚人和萨宾人对罗马的围攻。——英译者注
[54] Henri Léon Camusat de Riancey(1816—1870),具有天主教和保皇主义倾向的法国政论家和政客,他1850年创办L''Union杂志,并自任编辑。1845年入选议会,公开反对共和政府,要求改变教育体系。——英译者注
[55] Denis de Frayssinous(1765—1841),狂热的教会人士、大学校长。——英译者注
[56] Francois Villemain(1773—1854),索邦神学院教授、文学批评家、公共教育部长(1839—1844)——英译者注
[57] Francois Pierre Guiume Guizot(1787—1874),法国政治家,历史学家。1812年受聘为巴黎大学近代史教授。在政治上为君主立宪主义者,曾于1814年和1830年两度参与起草宪法。七月王朝时期,曾担任内政、教育、外交等大臣,最后于1847年至1848年任首相,1848年二月革命时下台。晚年致力于历史著述。1833年创立法国历史学会。——英译者注
[58] Barthélemy Prosper Enfantin(1796—1864),法国工程师、圣西门主义的创始人之一。——英译者注
[59] Procrustes,希腊神话中的阿蒂卡巨人,他专门羁留旅客,将其绑在床上,身体比他的床长,就截短,比他的床短的,就拉长,此即普罗克汝斯忒斯之床。——中译者注
[60] Aduancement of Learning , BookI.——英译者注
[61] Lactantius.——英译者注
[62] 博絮厄的想法不过是各个宗派都回归罗马天主教会。——英译者注
[63] 比如1848年革命。——英译者注
[64] 可能是指Clement of Alexandria,雅典人,生于150年,死于211至215年间,拉丁名为Titus vius Clemens,是基督教护教论者,向希腊化地区传教的神学家,是亚历山大学派第二位著名的领导人和教师。——中译者注
[65] Origen(大约185—254)古代基督教著名希腊教父之一,《圣经》学者,主要著作有《基督教原理》等。——中译者注
[66] Tertullian(大约160—220),迦太基基督教神学家,用拉丁文写作,从而使拉丁文成为教会语言及西方基督教传播工具,著有《护教篇》等。——中译者注
[67] St.Irenaeus,活动于2世纪的基督教教士,里昂主教。——中译者注
[68] Lactantius,4世纪的基督教护教论者。——中译者注
[69] St.Ambrose(大约339—397),意大利米兰主教(374—397),竭力维护基督教会的权威,在文学、音乐方面造诣颇深,12月7日是他的纪念日。——中译者注
[70] St.Jerome(347—420),早期西方教会教父,《圣经》学家,通俗拉丁文本《圣经》译者。——中译者注
[71] Belial,基督教《圣经》中魔鬼的别名,弥尔顿《失乐园》中的堕落天使之一。——中译者注
[72] Aeneas,特洛伊战争中的勇士,特洛伊沦陷后,背父携子逃离该城,经长期流浪到意大利,据说其后代建立了罗马。——中译者注
[73] Dido,Carthage的建国者及女王,拉丁史诗中记载她坠入了埃涅阿斯·洛文尼斯的情网,因埃涅阿斯与她分手而绝望自杀。——中译者注
[74] St.Augustine, Confessions , Bk.I,xiii—xvii.——英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