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菲尔丁先生迷上印度的时间比较晚。踏进孟买的维多利亚终点站[1]那个最为奇特的入口时他已经年过四十,他贿赂了一名欧洲人检票员,将他的行李带进了他在热带地区乘坐的 [5] 一米七五左右。
[6] 用于将活动硬领扣在衬衫上之用。
[7] 我把我最后一颗领扣给踩坏了:这一突发的小变故令人想起福斯特在白沙瓦度过的一个夜晚(一九一二年十一月七日),那一晚有个“灾难性的开端”——福斯特把领扣给弄丢了,并因此而延误了晚宴。
[8] “I hae ma doots”:标准的苏格兰语,即“I have my doubts”——“我还不能肯定”,或“我还有所怀疑”之意。
[9] “洋泾浜”腔(babuisms):(“babuism”源自“babu”——原是印度人用于姓氏前面的一种尊称。)一种无礼用语,用来指称受过肤浅英语教育的印度人对于英语浮夸的不规范滥用。
[10] 柯曾勋爵……并没有意识到还有这种问题:据称由柯曾勋爵(1859—1925;印度总督,1899—1905)提出的这一倡议无疑是跟他认为印度人有“丧失其民族特点”之危险的观点相一致的(比如他于一九○○年在拉吉马尔学院发表的授奖演说);不过这一倡议显然只是停留在口头上而已。
[11] 莫卧儿帝国……孔雀宝座:相继统治印度的六大莫卧儿帝王——巴伯尔、胡马雍、阿克巴、贾汗季、沙贾汗及奥朗则布——绵延近两个世纪,从一五二六至一七○七年。奥朗则布的称号即阿拉姆吉尔大帝,在他逝世后莫卧儿帝国即盛极而衰。孔雀宝座由纯金镶嵌宝石打造而成,一七三九年波斯王纳迪尔·沙阿攻陷德里后将其从德里红堡的公众大厅[由沙贾汗所建,为帝王听取臣民谏言之地。]掠走[自此以后孔雀宝座即一直成为波斯或伊朗王位的象征。]。
[12] “她是位后印象主义者吗?”:后印象主义(Post-Impressionism)是个一揽子的术语,十九世纪后期主要在法国兴起的反对印象主义束缚的艺术运动,主要代表有塞拉、塞尚、高更、凡·高、图卢兹-罗特列克、毕加索和布拉克,福斯特在写这一章时(约一九一三年)正是这一艺术运动风起云涌之时,由罗杰·弗莱[英国著名艺术批评家,“后印象主义”的名称即由其首创。]于一九一○至一九一一年及一九一二年在伦敦格拉夫顿画廊组织的后印象主义画展刚刚落幕。
[13] 纳拉扬·戈德博尔:福斯特在一九一三年一月份的一次找到会上 [23] 大家一起痛苦,痛苦又算得了什么:这句谚语福斯特记录在他一九一三年三月二十七日的印度日记中(日记中的记录为“如果我们一起痛苦,它也就不算什么了”)。
[24] 象岛(Elephanta)的石窟:孟买附近一座小岛上的石窟,以其印度主神湿婆及其新娘雪山神女的造像著称。福斯特曾颇有见地地写到过这些石窟(“无法想象还有任何比这些造像更加庄严,更加远离人间烟火和日常生活的乐趣的形象了”),见《印度的艺术与建筑》(《听众》一九五三年九月十日;阿宾格版文集,卷十六)。
[25] 克利须那(Krishna)又译“黑天”,为印度教三大神之一毗湿奴的第八个和主要的化身,经常被描绘成一个吹笛的英俊少年形象。
[26] “来吧!只到我身边来吧”:戈德博尔对于克利须那的乞灵令人想起昌塔尔布尔土邦的邦主,对此福斯特和狄金森均有文字记录,福斯特的记录是:“……哦,克利须那何时才能到来,成为我的朋友?”(《高尔斯华绥·洛斯·狄金森》,阿宾格版文集,115页);而狄金森的记载则是:“克利须那为什么还不到来?他是否永远都不会来了?”(《不幸的灵魂》,刊于《巴西利昂》[剑桥大学</a>国王学院一九○○至一九一四年间的一份杂志。]一九一四年六月号,第2页)。狄金森和福斯特一九一二年底曾同为邦主的座上宾,在邦主府上住了十二天。
福斯特一九一三年遇到的那位戈德博尔曾向他一展歌喉并跟他讨论过印度音乐。“一天中的每个时辰都各有与之相配的音调,”福斯特在请柬的背面记录道。“适合傍晚的是C大调,不过F调则由F#调所取代。”
[27] 拉加(raga),印度音乐的一种传统调式,有一个主题,表达某方面的宗教感情,并确定一个音调系统,依据这个系统在限定的典型发展框架、主旋律格式和节奏方式内即席创作变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