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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之旅》的象征性自传邱柯斯基8_东方之旅

作者:黑塞 字数:5400 更新:2025-01-08 13:51:24

在比较早期的小说中,黑塞描写一些个体,朝着一个能强烈感受到,却不完美地达成的理想而奋斗。个体和他的奋斗占了最显著的地位,而那个理想只是借着设计的方法——譬如《荒原狼》的麻醉性梦幻,《悉达多求道记》结尾的顿悟,《戴密安》的幻想,或是戈特曼的梦见原始母亲——间歇地进到小说里来。“在《东方之旅》以前的大部分作品中,”黑塞在1935年写道,“我给予我的弱点和困难的证据,比给予信心的还要多,而尽管有它的弱点,这个信心却使我的生存成为可能,并且巩固了它。”不过,在他最后两本主要作品当中,重点转移了:理想本身移动到故事的中心——观察得不完美,然而还是主要的——而个体则退到周围去。这种转移反映在标题本身。早期的作品是以人名为书名,最后两本却由事物得到了标题:《东方之旅》和《玻璃珠游戏》。这种倾向反映出黑塞态度的一项发展,因为团体已经超越个体——这一项事实由于主题强调服务的理想而被加强。已经完成个体化过程的圆满个体无须再大声疾呼地坚持他珍贵的人格。对自己感到安全,他可以无私地像《东方之旅》的里欧,或《玻璃珠游戏》的约瑟夫·克涅特和那位老音乐家一样,献身给团体。在这两本小说中,我们不再有一位朝着模糊的理想奋斗的主角,而只有叙述者试图加以解说和表达的一个中心理想。

如同我们预料得到的,《东方之旅》几乎是滔滔不绝地用了那些我们以前拿来解说黑塞的千年至福幻想和魔法思想的字句。其中提到“Rosenkranz)——他是洛西克鲁斯派因以得名的先祖,曾到东方旅行,并带回阿拉伯和印度的学问,构成了该会规例的基础的传说。这名见习生或主角在他的游历途中,有一个惯有的人物——密使或精灵——来陪伴或引导他,而这个人物是代表该会的人性化身,与代表精神原则的会长成为对比。在传统上,这位密使具有种种固定特征,其中最为突出的,是他的无所不能、无所不在,他那没有时间性的外表,他的炯炯目光,他的外国出身以及易变性。这些都是流行的“盟会小说”的标准装备,在这种小说里,它们以纯粹的形式出现。任何人都看得出——加以必要的变动——当时具有较高文学品质的长篇小说,其小说结构所具有的类似之处,譬如《威廉·麦斯特》就吸收了这些要素的大部分,而没有加以任何广泛的升华。虽然盟会小说以及那些结社本身,代表了对于纯理性主义的一种反抗,而因此以神秘和秘密为豪,但是18世纪的作家对他们的反抗却无法绝对一贯:正如歌德一般,到后来,他们几乎总是给种种神秘提供一个理性主义的解答。这种理性主义的解答是典型的“盟会小说”的另一个标准特征。

这种理性主义的基础为浪漫派小说所扬弃。浪漫派的小说接受了“盟会小说”的外在形式,但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把它改变。结社本身不再是一种人类的组织,而是某一种高超理想的象征——如同在《亨利·冯·奥夫特丁根》一般——而该理想的尘世表现,通常是集中在密使的单独人物上,例如诺伐利斯的克林梭(Klingsohr),或是霍夫曼作品中的“双重人物”。配合这种内在化或升华,合理的诠释就被抛弃了,而该小说于神秘的气氛中结束,一如</a>它开始的时候一般。不过,在结构上,连浪漫派的小说也保留许多传统的“盟会小说”的特色,虽然为了自己的需要而把这些特色加以根本的改变。

我们一直在讨论的这个时期——1750年到1850年——如同黑塞一再叙述的,乃是他在精神上感到最自在的时代。哈利·哈勒的藏书主要是由歌德、哲安·保罗和诺伐利斯的完整版本所构成,后来又加上莱新(Lessing)、杰可比(Jacobi)和利支敦堡(Lichtenberg)的著作——甚至于加上了约翰·提摩太·赫麦斯(JohannTimotheus Hermes)的六卷作品《苏菲从麦默到萨克森的旅行》。我们在Forster)的游记,马提亚·克劳Englert)的名字]、恐怖者路易[瑞士画家路易·莫利叶(Louis Moilliet)]男巫柯洛芬[黑塞的朋友凡哈尔(Feinhals),他后来被列为《玻璃珠游戏》中的拉丁箴言的作者之一],而赫尔曼·洛雪尔、克林梭,以及寻找鸢尾花的安瑟伦,都是黑塞自己的小说中的主角,代表他作为一位作家的发展的各个进步阶段。最后,“妮侬——以‘外国人’知名”(Auslnderin在文法上为妮侬·黑塞的闺姓的阴性形式)则是他对自己妻子的戏称。 当H.H.去拜访他的朋友路卡斯的时候,后者已经听到了“穿过上斯华比亚的勇敢旅行,在布连加登的胜利以及台新山村的降服”并且感到诧异:这些精力是不是可以用来为共和政府服务——这是公开提到黑塞的一些熟人,企图提名他为政治服务。还有当H.H.在档案室里寻找自己的记录的时候,它是归在这个朱色标题下的:

Chattorum r.gest.XC

civ.Calv.infid.49

这些数字或许有我捉摸不到的意义。其余的朱字则是十分清楚的。Chattorum res gestae指的是黑塞家的事迹;在歌宾根(G.ppingen)求学的时候,校长以拉丁化的形式来称呼黑塞的名字,那就是Chattus;至于civis Calvensis则指明我们自己的赫尔曼·黑塞,生在黑森林</a>的卡尔夫(Calw)城,后来成为盟会的背教者(infidelis——可能是在1926年,黑塞49岁的时候吧)。

这些自传性的参照明白地指出:黑塞试图叙述的,不但是在“盟会小说”的伪装下,他对于一个内在而永恒的精神的 我经验过一次的这种真实,以及我那些同志,都不再存在,而虽然对于它的回忆,是我所拥有的回忆当中最宝贵、最鲜明的,它们却似乎都这么遥远。它们是由这么不同的料子做成的,以至仿佛它们是源自于别的星球和其他的纪年,也仿佛它们是狂妄的梦想似的。

在狂热地企图重新捕捉他自己的真实的这种过程当中,H.H.放弃了他对叙述东方之旅的故事的虚饰。他现在所做的,是叙述他自己的“企图叙述”东方之旅;叙述的行为变成了故事的题材。当H.H.后来重新获准入会,而且获准从更高的真实水准,来察看他先前的努力的时候,原稿就经历了一种象征性的蜕变。H.H.看到,他所写的一切都是错误的,而当他一句又一句地划掉的时候,那些字和字母都在纸上粉碎,形成了圈圈、花朵、星星——“一张没有意义的装饰图案”。描写理想的不可能性,以诗的方法加以完成。随着H.H.愈来愈深地钻研盟会的秘密,他就觉悟到:他永远无法完成对于故事的叙述,他的尝试注定要失败。这项承认,当然在回顾的时候,会给头两章投上不同的见解,因为读者现在知道,他所读过的,只不过是使H.H.感到不安的那种无意义的装饰而已。这种小说的情况与《荒原狼》里面的“小册子”并无不同;但在那里,为了读者的好处,“小册子”被译成了 到这个时候为止,黑塞以嬉戏的象征主义,来代表至少从席勒以来,一向都很普遍的一种艺术观。艺术不应该是自然主义或写实主义所说的那种模仿,而应该构筑一个独立的世界。这个世界以它自己的整体性,根据它自己的法则,乃是“真实的”。不过,到了故事的末了,黑塞以切断联系着这两个世界的最后结合,沿着这条推理的途径,把我们往前再带进一步。因为照传统的看法,作者自己要担任日常现实——读者的世界——和美感现实——他所创造的世界——之间的调停人。在他的身上,这两个领域之间的接触乃得以保持。然而,在最后这个场面,黑塞摧毁了这种接触,仿佛叫他的美感世界飘浮——成为一个自有的整体。当H.H.——他是叙述者而因此也是读者和艺术作品之间的联结——在档案室中揭开了存放着有关他自己的记录的小室的时候,他所发现的不是书写文件,而是一个木雕或蜡塑的小像。他更仔细地看,看到那个小像实际上是由两个塑像背靠着背所构成的——他自己和里欧。由于这个小像是半透明的,他可以看出里面有一种模糊的流动,一种不断的溶解或流泻,由他自己的形象进到里欧的形象。蓄意提到施洗约翰的话,H.H.乃想到:“他必兴旺,我必衰微。”(《约翰福音》 这个象征性的结尾是很清楚的:叙述者H.H.被他自己想象的创造物里欧所吸收。如果情形是这样的话,那么可以说,叙述者被包含在艺术作品里。失去了与日常现实的一切接触,他被扫到自己所创造的美学世界里,而这本小说就被当做本身是个永恒的世界而悬挂起来——没有作者。这本小说成为它的主题的象征——艺术的永恒性质。要是这种解说显得牵强的话,我们不妨在这里回忆一下1925年,黑塞所写的《臆测传记》的惊人结尾。在那篇文章里,黑塞简要地概述了他以前的生平之后,回过来瞻望前途。他推测——照《混沌之一瞥》和《纽伦堡之旅》的方式,加以一贯的推理——他将无可避免地由于他的思维方式而被逮捕。他想象自己在监狱里,忙着在墙上描绘火车消失于山洞中的图画。在最后一段,他跳上火车,随它离开牢房,消失到他以艺术创造出来的美学世界里。以这些基本的象征,黑塞成功地用栩栩如生和惊人的方法,传达他的 里欧的完全幸福的和谐,是以他面带“虔诚的、仁慈的、教皇般的笑容”来表达。因为他与更高的真实完全合而为一,所以能够像《荒原狼》里的莫扎特那样,把世上的人生看做一场游戏。“当然,一个人也可以把人生当做种种别的事情,把它当做责任、战场或是牢狱,但那样做并没有使人生更美好。”他告诉H.H.说。因此他能够对着折磨H.H.的那种生存的显然不调和,以及“他这位见习生的愚昧”而微笑。不过,这种把人生看做一场游戏的观念,并不是一种轻浮的观念,而是具有最深刻的含意的。他所说的“游戏”,是指在艺术作品中,创造一个没有时间性的天地的美学游戏——是玻璃珠游戏的一个样本。只有那些把日常现实看得太认真的人——像哈利·哈勒和叛离后的H.H.——才注定绝望而不能分享具有永恒价值的美学领域。不过,对于那些“已醒悟”的盟会会员来说,人生只不过是一场供人尽情玩耍的可爱游戏而已。这个游戏的一部分,也就是先决条件,是放弃对个人主义的愚蠢要求,因为它是一切绝望的根源。一个人愈以个体化来远离整体,他就愈坚持自己的个性——他就愈受苦。屈服于整体,再融于全体之中,使个人的欲望受制于盟会——换句话说,就是心甘情愿地服务——乃是幸福之钥。因此,里欧,身为盟会的化身及其会长,同时也是它最忠实的仆人。他的微笑是讥讽的、弃绝的微笑,因为他知道在日常世界中的主宰是虚幻的,而对没有时间性的精神的服务则是永恒的。“这是服务的法则,”他告诉H.H.,给他解释为什么文学中的人物比他们的创造者更生动,“想长寿的人必须服务,但是想统驭的人却不长寿。”渐渐地,从战争期间和紧接着战后的作品当中所表达的早期对个人主义的热望,黑塞的作品出现了群体和团结的观念。“个人的原则”转变为在一个更高的真实水准上,与全体再度合并的意志。本书最后的讽刺在于这项事实:当H.H.准许自己愈来愈与里欧的形象合并,当他愈来愈被吸引到他的美学创造的领域中,他也就愈来愈给自己取得了真实。“他必兴旺,我必衰微。”的确如此。但是H.H.使自己在他自个儿创造的美学世界中延续下去。

我们又一次碰到了现代文学的一个特有现象,这是里尔克在《马尔泰的手记》中预先使用过的。在那里,跟在这里一样,故事是以完全的主观开始,而转移到绝对的客观。里尔克在那本书中所用的技巧,在这方面,跟《东方之旅》相似。跟H.H.一样,马尔泰开始时为自己的个性所困扰,而世界则在他周围崩溃,成为混沌。但是那遍布的代名词“我”,在小说的前半部用得这么显著,却逐渐让给比较不主观的叙述形式,一直到末了,马尔泰这个角色完全消失在代表他的那些象征后面——如同里尔克后来所说的“他的痛苦的言语”。该书是以马尔泰的孤立人物开始,而以浪子的代表性人物结束。这种由自我中心到象征性的普遍化的过程,在《东方之旅》中也可以看到——《东方之旅》是以一再强调 《荒原狼》

《读书随感》

《乡愁》

《生命之歌》

《知识与爱情》

《在轮下》

《流浪者之歌》

《彷徨少年时》

《艺术家的命运》

《东方之旅》

《漂泊的灵魂》

《美丽的青春》

《孤独者之歌》

《玻璃珠游戏》

黑塞整合东西方文化继续走向内在,于是有了这本《东方之旅》。这本自传气息浓郁的小说通过一次未完成的旅程,叙述了主人翁一波三折的追寻之旅,经过不断地遭受挫折,最后达到了最高境界。技巧纯熟,寓意深刻,令人回味无穷。

赫尔曼·黑塞

(Hermann Hesse)

1877—1962,德国文学家、诗人、评论家。出生于南德的小镇卡尔夫,曾就读墨尔布隆神学校,因神经衰弱而辍学,复学后又在高中读书一年便退学,结束他在学校的正规教育。日后以《彷徨少年时》《乡愁》《悉达多求道记》《玻璃珠游戏》等作品饮誉文坛。1946年获歌德奖,同年又荣获诺贝尔文学奖,使他的世界声誉达于高峰。1962年病逝,享年85岁。黑塞的作品以真诚剖析探索内心世界和人生的真谛而广受读者喜爱。

一生追求和平与真理的黑塞,在纳粹独裁暴政时代,也是德国知识分子道德良心的象征。

蔡进松

中国台湾人,著名翻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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