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特蕾莎修女的小个子流浪汉,是我遇上的 在听众中站着的有罗茜·布坎南,一位短发姑娘,红头发,干瘦,好看,一位真正动人的妞儿,她能和海滩上每一个不同背景的人交朋友,她能当画家的模特,或者自己当一位作家。当时她兴奋得浑身冒泡儿,因为她和我的老朋友科迪正沉浸在爱河中。“很棒,对吗,罗茜?”我朝她喊道,她从我的酒罐里喝了一大口酒,双眼发光地看着我。科迪就站在她身后,双手搂着她的腰。在一群诗人中,雷诺德·卡考依瑟打着领结,穿着一身破旧的外套,他会站起来用那假里假气的搞笑嗓门发表一小段演说,然后引介下一位朗诵者。不过,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所有的诗都读完了,每个人都在绕圈子来回走着,畅想着刚刚发生了什么,对美国诗歌来说下面会发生什么,而卡考依瑟正在用他的手帕擦着双眼。我们和他聚到一起,所有的诗人们分坐几辆车进了中国城[旧金山中国城就在哥伦比亚大道边,离垮掉派诗人基地城市之光书店和六号画廊不远。],准备吃一顿超棒的大餐。餐会在贾菲最喜欢的中餐馆,南园馆,他教我怎样点菜,怎样用筷子吃饭,给我讲东方疯癫禅僧的奇闻异事,这一切最终让我开心得(我们桌上有瓶葡萄酒)跑到厨房门口问厨子:“为什么达摩祖师打西边来?”(达摩祖师是把佛教往东传到中国的印度人。)
“我不在乎。”这个老厨子合上眼说。我告诉了贾菲,他说:“完美的回答,绝对完美。现在你知道我说的禅是什么意思了吧。”
我还有很多要学的东西。特别是怎么和姑娘们打交道——贾菲那种无可比拟的疯癫禅僧的方式,我在下一个礼拜就亲眼见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