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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生命进化的不同方向——麻木、智能、本能_创造进化论

作者:柏格森 字数:14781 更新:2025-01-08 13: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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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过程的普遍观点——成长——对立统一的趋向——发展和适应的含义

动植物间的关系——动物的大体趋向——动物生命的发展

生命进化的主要方向:麻木、智能、本能

智能属性

本能属性

生命和感知意识——人类在自然界中的表面地位</em>

进化运动是很简单的一种运动,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够确定它的前进方向,前提是生命描述的是一种简单的过程,就像从炮管里射出的坚硬铁球一样。但是它前进的方式却类似于那颗炮弹,会突然爆裂成很多的碎片,这些爆裂形成的碎片其自身又是一颗颗小小的炮弹,它们也会爆裂成更小的,会再次发生爆裂的碎片,它们就这样在一种无法比较的时间长度中不断进行下去。我们只能看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东西,那也就是说那些粉碎性爆炸发生时候的那些碎片的运动。从它们身上,我们能够回溯过去,一步一步地来到最初的运动那里。

当一颗炮弹爆炸时,其特定的爆炸方式能够通过其所含火药的爆破能力以及金属抗压力进行阐释。生命爆炸产生个体和物种的方法也是如此。我们认为,这取决于两个系列原因:生命从非生命物质那里得到的抵抗力,以及爆破能力——与一种不稳定的趋势平衡性相关——这种能力是生命其自身就拥有的。

非生命物质的抵抗力是需要首先克服的阻碍。生命通过人性的力量似乎已经成功地解决了这个问题,它将其自身做得非常细小又极富暗示意味,屈服于物理和化学力量,甚至和它们在这条道路上共同行进一段距离,就像其努力离开的轨道上那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的轨道转换开关一样。在这种生命最简单的形式现象中,很难说清楚它们是否还属于物理学和化学范畴,或是它们是否仍然存活着。生命不得不因此进入非生命物质的领域,从而才能将其一点一点地拉回到原位上去,就像它和另外一条轨道之间有某种磁性吸引力一样。首先出现的动画形式因此也变得极为简单。它们可能是一些质量极小的不同的原生质,表面上类似于今天我们所能观察到的变形虫,但是却拥有着巨大的内部推力,这种内部推力能将其带到生命的最高形式那里。凭借着这种推力,最初形成的那些有机物才能够随意生长。但是有序物质在扩张方面却存在着一种限制,很快它们就会达到这种限制的边缘,在超过了某个点之后,它们开始了分裂,而不是继续生长。数个世代的努力和微妙奇迹的发生对于跨越新障碍的生命来说可能是必不可少的。它成功地实现了元素在数量上的增长,为分裂做好了准备,而且还让这些元素团结在一起。通过力量的分裂,它用一种不可溶解的纽带将这些元素捆绑在一起。这种复杂的、准间断的有机物因此就包含了功能性,而连续的活着的物体就仅仅只是生长得越来越大。

但是分裂真实和巨大的原因其实是那些生命自身所拥有的。因为生命是一种创造的趋势,而且趋势的本质就是在捆扎的形式中发展的,其方式是通过自身的增长,在不同的方向中,它的动力被分化了。我们都能够在自己身上观察到这一点,在进化中,我们将这个特殊的倾向称为自己的特性。我们中的所有人在回顾历史的时候都会发现人类孩子身上所具有的特性,尽管是不能被看到的,但是它们却在不同人的身上共同存在着,这些特征会因为他们尚且处在孩童时期而被暂时地掩盖住:这种充满了希望的犹豫不决是人类孩童时期最富有魅力的众多特征之一。但是这些互相交织的个性在成长的过程中会变得互不相融,于是,我们中的所有人都只拥有一次生命,我们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就做出选择。我们在现实中会进行各种不间断的选择,同样,我们也会永不间断地放弃很多东西。我们沿着时间的大道行走,足迹散落在所有我们自开始的时候就拥有,后来还剩下的东西之上;散落在我们可能会在未来拥有的东西之上。但是自然包含了无数的生命,它与我们所做的此类牺牲毫无瓜葛。它用那些分裂各个物种的连串事物来创造那些将会分开进化的物种。

此外,这些连串的事物其重要性可能各不相同。在一本小说写作刚刚开始的时候,作家会赋予自己的主人公很多东西,而随着故事的进展,这些东西都会被丢弃。也许这位作者可能会在自己的其他书中让这些东西再次出现,将它们赋予新的人物,这些人物看起来可能就像从des espèces)[发表于《科学杂志曳》(Revue scientifique)1901年11月刊,580页]。]。就像通往镇上的小路,不也是跟随小山上浮下沉的吗?地面本就不平,它不得不让自己适应;但这路可不是为了这地上的坑坑洼洼而修建的,更别说它所通往的方向了。无论何时何地,铺路的人都会涉及一些必不可少的因素,在这个例子中,就是路面所基于的土壤;但如果我们从整体上来考虑这条路——而非东一段西一段来看——我们就会发现土壤的凹凸不平顶多只能让工程延期,道路所指向的终究还是小镇,一眼望去它还是一条直线。这个例子很适合生命进化和它所基于的环境——要说不同的话,那就是进化并非一条实在的线路,它的各个方向也永无终点,而且哪怕是在适应,都能富有创意。

但是,如果生命进化并非是一系列针对环境突变而进行的适应,那它也不会是对一个计划的实现。计划都是预先制订好的。在被实现之前,它是会被体现——至少可以被体现——出来的。要想完全将之实现,那是猴年马月的事了,甚至会被无限期搁置;但它的宗旨依然可以在当下、利用已然给出的条件进行推算。相反,如果进化是一种永无止境的更新创造,那随着它的发展,它不仅创造出了生命的形式,同时还创造出了能够被智能理解的宗旨,以及能够用以表现它的条件。这就是说,后浪总是推前浪,未来可不是一个宗旨就能说清的。

这是目的论的 在开始 动植物之间的“融洽”,它们各自扮演的互补角色,可能正归结于在最初之时合二为一的那个趋向在它们身上都得到了发展。这种单一的原始趋向越是发展,越是难以在一个生物体内统一这两种原本相互交融的特质。由此分道扬镳,踏上了两条不同的进化之路;由此出现了在某些方面对立或互补的两种特征,而无论是对立还是互补,它们永远维系着一种共生的关系。当动物顺着不无曲折的道路,面朝一种在需要之时能越发被自由消费的能量进化之时,植物却选择了扎根原地,静静地积攒能量。我们不打算过于纠结这 我们说过,构成动物性的能力可以利用一种释放机制来将尽可能多地贮存起来的潜在能量转化为“爆炸”行为。最初的时候这种爆炸是偶然的,并没有预先确定好的方向。阿米巴原虫就是同时朝所有方向伸出它的假足。但是,随着我们在动物界的发展,可以看出身体形式其本身指明了一些非常明确的方向,而能量就是顺着它们传输的。大量神经元素将这些方向标注了出来。现在,神经元素逐渐从尚未分化的有机组织中显现了出来。因此,我们可以推测,在神经元素出现的时候,在它及它的附属物里,就已经拥有了能够将逐渐积累起来的能量突然释放的机制。毫无疑问,任何一个活体细胞都在一刻不停地释放着能量,以维持生理的平衡。而从一开始就陷于麻木的植物细胞,则全神贯注地从事起了这种维持工作,似乎它把这种在最初只是方法之一的手段一路坚持了下来。然而,在动物里,所有一切都指向了运动,这意味着一切都指向东奔西走的利用能量。是的,每一个动物细胞都会在维持生命的时候释放出足够分量——通常是全部——的能量;但作为整体的有机物会试图去吸引尽可能多的能量,让其进入动力运动生效的部位。所以,在有神经系统以及与之互补的感觉器官和动力储存器的地方,事情就应这样,即身体的其他部位仿佛是在为它们做准备,并在需要的时刻把能量传递给它们,迫使它们以某种形式爆炸出来(这是它的根本功能)。

实际上,在高等动物之间扮演食物角色的东西是极端复杂的。它首先要为器官提供修复功能,然后提供动物所必需的热量,让其能在外界温度变化的时候,尽可能独立地释放它们。因此,是它维持并支撑着有机物,神经系统就存于后者当中,神经元素也必须靠其存活。而一旦有机物不再向神经元素——尤其是它们掌控下的肌肉——传输它们所要释放的某种能量,那它们就完全无法存活。甚至可以这么推测,总的来说,这就是食物的根本及最终的目的。这并不意味着食物的绝大部分被用到了这个作用里。也许要花费大量的支出才能确保精力恢复,在扣除收集能量时的耗费之后,它将会消耗完的总量也许非常之小:这个总量依然是精力以及为了恢复精力而消耗能量的原因。所以动物需要的是食物中的能量。

似乎有许多事实指出,神经及肌肉元素与其他有机部分处于这样一个关系当中。先看看在各生命体中,不同元素之间的营养物质分布。这些物质能分为两类,一类是四价的,也称类蛋白,另一类是三价的,包括碳水化合物和脂肪。类蛋白具有很好的可塑性,注定会被用作组织修复——然后,归功于它们所含的碳,它们偶尔还能提供能量。但供给能量的功能在 人类出现在地球上的标志时间究竟是哪一天呢?是 那么,就让我们从行为讲起,并把智能的目标对准制造。这种制造完全是基于无机物质的,从这个角度来看,就算被用于制造的物质是有机物,它也把它当成无机物来使用,从来就不考虑其上的生命。而针对无机物本身的制造就只需处理一些固态物质;流体自然逃脱了被用于制造的命运。因此,如果智能的趋向就是制造,我们就有可能会发现,现实中的一切流体和生物中一切明显的活物一道逃脱了被用于制造的命运。我们的智能,一旦逃离自然的掌控,便将无机固体作为其首要的客体。

在我们回顾智能作用的时候,我们会发现智能永不安于现状,除非它正好在对无机物——说得更准确一点无机固体——产生作用。而物质世界的最普遍属性是什么呢?那便是延展:我们看到的是层层叠加的客体,而在客体内部又是层层叠加的部分。毫无疑问,这个观点对我们很是实用,因为从我们之后的操作来看,要将每一个客体都视作可分开的部分然后随意切割,得来的部分在我们眼中仍然是可以分割的,如此越分越细、无穷无尽。但就对于我们目前的操作来看,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暂时把手上的真正客体或已经从中解构出的真实元素看成许许多多的单位。这种按照我们的意愿把物质不断细分——爱怎么分就怎么分——的可能性其实已经包含在了我们所谓的物质延展的持续性上;但这种持续性,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它仅仅是我们的一种能力,物质因这种能力而允许我们选择一种非持续性的模式,这些非持续性正好可以从这些物质当中找到。实际上,那些以实相出现在我们眼前并吸引我们注意力的永远都是那些曾被选中的非持续性模式,这完全是因为它掌控着我们的行为。所以说,非持续性是为它自己利益而考虑;它在其内部可以思考;通过我们意识的积极行动,我们由它形成了理念;而与此同时,智能持续性的表现则是消极的,若以真实实相的角度,它只能被视为潜在可能的东西。是智能的非持续性独立形成了清晰理念。

另一方面,受我们作用的客体不用说都是移动的客体,但我们真要知道的重点是这些移动客体将要去往何方以及它们在当前道路上正处于何处。换言之,我们的首要兴趣在于它们的行为方向或未来位置,而不是它们从这里到那里所经历的过程,过程本就是运动自身。在我们的行为——这种被系统化的运动中,固存于意识中的是运动的终点或手段,它被作为一个整体呈现出来——一句话,就是它要实现的静态计划。只有当整体因途中的意外而前进、滞后、打断时,那些在行为中正儿八经移动着的事物才会勾起我们的兴趣。我们的智能从移动中脱身而出,因为移动无法为它带来任何东西。若智能意味着纯粹的理论,那它就应该发生在运动之中,因为运动即是真实本身,而静态却总是表象或相对。然而,智能却意味着某些截然不同的东西。除非它想跟自己过不去,否则总是选择另外一条道路;它总是从静态开始,就像这才是终极实相:当它试图形成一个运动理念的时候,它是通过从各种静态的糅合中构建出运动来办到这一点的。若我们将这运动联系到恰当的目的之上,那此种操作便能轻易地证明出自己的正确;但它在思辨领域却存在着不合理和危险性(它指向一个死胡同,带来人为的哲学陷阱),这一点我们稍后再讲。自然状态下的智能简直是在瞄准一个极为实用的结果。当它用糅合在一起的静态取代运动的时候,它并没有摆出一副要重构运动的样子,哪怕它真这么做了。它仅仅是以一种相对应的实践来将其替换。哲学家错就错在这里,他们把思考行动之源的方法引入了思辨领域。我们这一点放到更久之后再说。我们现在只需阐明一点,那就是我们的智能是凭借其自然本性的特征而被稳固性和不变性吸引的。智能只通过静态性而形成一个清晰的理念。

那么,制造存在于在物质中将一个客体切割成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这种形式的获得。我们总是选择最为方便的物质;但是,为了将其选出——意思是说,为了在茫茫万物中将其搜寻出来——我们必须(至少理论上是这样)在各种物质身上尝试造出该客体的形式。换句话说,一种针对于制造的智能,永不会止步于为事物塑形或将它视为最终结果,相反的是,它们会把视线放到所有物质上,并设想它们都能够造出合适的形式。柏拉图将优秀的辩论家比作技艺纯熟的厨师,能根据自然标注出关节,在不伤及动物骨骼的前提下将其肢解。一种老是如此的智能看似还真是一种指向思辨的智能。但是行为——尤其是制造——需要相反的精神趋向:它让我们将包括自然物在内的一切事物的实际形式都看做人为或暂时的;它让我们的思维将那标注出其内在结构的外在线条从客体——哪怕是有机的生命——中移除;简而言之,它是让我们认为它的物质对它的形式毫不在意。由此,整个物质以一张巨大的布匹的模样呈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可以根据需要将其裁剪,也可以根据喜好将其缝合。我顺便说一下,正是因为这个能力,我们才敢断言空间,这句话的意思是,一种同质化的空白媒介,既无限又能被无限细分,这让它完全不在意被分割的方式。诸如此类的媒介永远不会被观察到;它只会被设想到。能够被观察到的,是被实体和其真实元素之间的界限上色、加固和分割后的延展。但当我们就这个物质来考虑自身能力——跟随意愿进行分解和重组的能力——之时,我们在一个同质化空间的形式中,于真实的延展之后,投放出了所有可能的分解和重组。这个空间于是首先成为了我们对事物的可能行为的计划,虽然事物实际上具备一种自然趋向——我们之后再对其做出解释——能进入到这样一种框架中。这是由意识采取的角度。也许动物是一无所知,哪怕它们和我们一样感受到了延展的事物。这个观点把人类智能的趋向引向了制造。但我们现在可不能被这观点束缚。这么说就已足够:依任何规律进行的分解或被重组进任何系统,此二者无限的力量为智能赋予特征。

我们到这里已经列举出了人类智能的数个基础特征。但我们至今都还在对个体进行考量,尚未涉足社会生命。实际上,人就是生活在社会中的生物。如果人类智能当真针对的是制造,那我们就必须补充一点:这种智能肯定还关联着其他的智能。设想出一种成员之间无须符号便可交流的社会是非常之难的。昆虫社会也具备着某种意义上的语言,和人类一样,这种语言能够满足公共生活的需要。唯有语言能让协同行动实现。但蚂蚁对协同行动的要求与人类对协同行动的要求根本就是两码事。昆虫社会中往往存在多型现象,劳动角色的分配是天生使然,每一个个体都因其身体的结构而注定了它要行使的职能。任何情况下,这种社会都是基于本能的,因此,任何行为或制造都多多少少会受制于它的器官构造。比如蚂蚁,确有一种语言,但构成它的符号数量极为有限,而当中的每一个,都自这个物种诞生以来就一直只针对一个特定的客体或行为:这些符号和它们所表达的意思紧密黏合在了一起。而相反,在人类社会中,无论制造还是行为都没有一个固定的样子,同时,每一个个体都必须学习那些东西,因为他没有生来就长成那样的身体结构。所以就需要一门语言,让已经知道的人把信息传递给尚不知道的人。符号让自己传递于不同客体之间的这种趋向是人类语言所独有的。留心一下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儿,你就能看出这一点。他会立即且自然而然地把他所学词汇的意思扩展开来,利用那些纯属意外的联系或最为遥远的类比把符号和客体拆分开来,转移到其他任何你能想象到的东西上去。“这一切总能指代那一切”,这是小孩儿语言的潜规则。这个趋向错误地混淆于概括功能。动物自己就在概括;不仅如此,一个符号——哪怕是本能符号——总是在某种程度上表示着一个类别。但让人类语言变得独特的并非概括性而是移动性。本能的符号是固定的,智能的符号是移动的。

那么,让词汇得以在各事物之间传递的移动性,同时还让它们从事物扩展到了观念。当然,语言从未将反射机制赋予给一个完全具象化且不可重置的智能。一个能够反射的智力在最初的时候就拥有可供支配的额外能量,此外还具备特定而实用的努力。这是一种在概念上超越了自我的感知意识。但这种概念最终还要付诸实际。如果没有语言,智能也许会一直被捆绑在那些它所感兴趣的物质之上,如同身处梦游之中,在忘我的状态下被催眠似的工作。语言为智能的解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那些生而可以在各事物间传递的词汇实际上在一开始就是可以自由转换的。由此,它们不仅仅能在被观察到的事物之间传递,还可以从被观察到的事物延伸到对该事物的回忆,从清晰的回忆延伸到一个稍纵即逝的画面,而最终从这个画面延伸至构成这个画面的行为图像,即观念。由此,它向智能——截至目前都还是由内而外——揭示出了一整个内在的世界——对自己职责的沉思。最终,语言赋予了它唯一需要的机会。得益于词汇是外在事物的事实,这让智能得以触手可及;同时它又是无形的,基于这一点智能可以深入其自身运转的最深处。它最初要做的事就是制造工具,但这种制造只有在运用到特定方法的时候才有可能,这种方法并不是根据它们的客体量身打造,而是超越于它并由此给智能提供补给——这意味着完全中立的运作。自从审视自己所为的智能发现自己是一个观念创造者起,它就希望为每一个客体创造观念,哪怕这些客体与实际行为之间并不存在直接的联系。这就是我们为何说有的事物可让智能独自探寻。实际上,智能常独自用理论来麻烦自己;它的理论乐于拥抱世间万物——不仅仅是它天生就能掌控的无生命物质,甚至还包括生命和思维。

我们可以轻易地猜出它所使用的手段和工具——即它处理这些问题时所使用的方法。起初,它是依据物质的形式而被设计出来。让它得以拓展操作领域的语言,其出现的目的是给事物命名,仅此而已:只是因为词汇可以移动,因为它流转于各个事物之间,所以智能迟早都会将它拿下,正因其不基于任何事物,才好将它用于并非实物的客体上;这些客体一直在黑暗中等待着词汇的到来,以进入光明的世界。而通过将这种客体推上台前,词汇又把它转化成了一种物体。于是,就算智能不再对它本身的客体进行操作,但却仍保持着在操作中养成的习惯:它采用的形式的确是无机物的形式。它就是为此类工作而生。只要有这样的工作,它就可以获得满足。而这就是智能说它只能抵达明确性和清晰性时所要表达的意思。

因此,为了能清晰而明确地考量自己,它必须在非持续性的形式下观察自己。事实上,各概念是相互外在的,就像空间中的各种客体一样;同样,它们也有和这种客体相同的稳定性,它们就是基于其才得以成型。把它们放到一起,就构成了一个“易于理解的世界”,它把固态世界融入到了它的基础特征中,只是它的要素更加轻薄透明,相比实体物件的形象,智能可以更轻易地对其进行处理:实际上,所谓实体物件的形象不是物体的概念本身,而是智能对物体所做出的行为的表象。因此,概念不是形象而是象征符号,我们的逻辑学一套在运用象征符号时必须遵循的规则。随着这些符号从对固体的观察中脱颖而出,随着整合这些符号的规则除了表述固体间最普遍关系之外一事无成,我们的逻辑在一门把物体的固定性作为研究对象的学科中获得了胜利,这就是几何学。逻辑和几何相生相伴,关于这一点我们在稍后就会看到。自然逻辑正是出于特定自然几何的延展,而固体最能被直接观察到的普遍特征又暗示出了自然几何。反之,自然逻辑又引发除了科学意义上的几何,然后发展除了越来越深入的相关固体外在属性的知识。几何和逻辑都严格地适用于物质;它们在物质中就像在家里一样,而且还可以完全独立地运作。但是,一旦脱离这个领域,纯粹的推理就需要受到常识的监督,后者是个全然不同的东西。

由此,智能的所有基础力量都趋向于把物质转变成行为的工具,从词源学的意义上说,就是转变为器官。它并不满足于造就有机物的生命,很乐意给予它们一些无机的附属物,通过生物在工业上的能力把它转变为各种各样的器具。这就是为什么智能总是沉迷于专注静态物质。生命总是朝外看,把自己置身于自己之外,主要采用无机物属性的方式,以将它们付诸实现。因此,当它转向生命体并面对有机物时,会感到迷惑不解。它只能尽力去做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将有机物分解为无机物,因为它无法在不颠倒其自然方向并自我扭曲的前提下思考持续性、真实移动性、相互渗透性——用一句话说,就是生命这个创造性进化。

让我们再来看看持续性。能够被我们智能所掌握的生命的一个方面——实际上是我们的感觉所能理解的那个方面,这种感觉是我们智能的扩展——就是能够引发出我们行为的那个方面。于是,为了改变一个客体,我们必须将其看做可分割的和断续性的。从肯定科学的角度来看,当有机组织被分解为细胞之后,一种无与伦比的过程也就完成了。反过来,对细胞的研究还表明,越是深入地打量细胞,越是发现有机物的复杂。科学越是进步,它就越能看到成分混杂的元素的数量在不断增加,这些元素相互独立地簇拥在一起,构成了生物。科学也因此更接近生命了吗?与之相反,当科学进一步研究联合在一起的各个部分的细节时,难道就没有发现,生物中真正的生命似乎在随着其研究而不断减少吗?在科学家之间确实存在着一种趋势,他们将有机物的实质看做持续性的,并将细胞看做一种人为划分开来的实体。但是,即使这种观点最终会占据上风,它也只能通过更深入的研究,将我们引向某种分析生物的方式上来,并因此将我们引向一种新的断续性——即便这种断续性与生命真正的持续性之间的距离似乎不是很远。事实上,这种持续性不能用智能来思考,因为它追随的是它的自然运动。智能即刻暗示了元素的多样性和所有元素之间的相互渗透性,因此在我们的工业领域以及我们所从事的智能领域中,这两种条件很难协调一致。

就像我们在空间中是彼此分离的一样,我们被固定在了时间之中。智能并不是用于思考进化的,从这个词的合适意义上来讲——也就是说,改变的持续性是一种纯粹的移动性。我们不应该过多的纠结这个观点,我们会在一个专门的章节中对其进行讨论。我们只需要知道智能将变化展现为一系列的状态,每一个这样的状态与其自身都具有形同的本质,因此又是不变的。我们是否能注意到这些状态中有谁发生了内部改变吗?我们立即将其中之一分解成另一系列的状态,在把这些状态重新联合在一起之后,我们会认为这构成了某种内部的改变。每一个这样的新状态都必须是恒定的,或者如果我们被迫去注意其内部的变化,那么这些变化就会再次被分解成一系列新鲜的恒定状态,以此类推,以至无穷。在这种情况下,思考就存在于重组之中,而且我们在重组的时候,自然会使用各种既定的元素,因而就会使用静止的元素。因此,即使我们可能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通过做加法去模仿变化的移动性,但是正当我们以为自己握得很紧的时候,变化自身仍然也会从我们的指缝中溜走。

正因为智能总是试图利用既定之物进行重组,所以才会让历史瞬间里的那些新奇东西逃脱。它不承认不可预见的东西,同时拒绝了所有的创造。正是那种确定的前件引发了一种确定的结果,它是可以演算出来的,只有这一点获得了我们智能的认可。只有存在一种确定的结局才会引发确定的方式去获得这种结局,这一点也为我们的智能所理解。在这两种情况中,我们都不得不去利用已知的东西,这种已知的东西也是由一些已知的东西结合起来的,简言之,重复利用旧的东西。在此之中我们的智能无拘无束;而且,无论客体是什么样的,我们的智能都会对其进行抽象、分离、消除,以致在必要的时候,用一种极为相似的对等物去替换这个客体本身。但是,每一个瞬间都是一种全新的赠予,新东西不停涌现,下一秒出现的形式(即便它的产生会被看做一种被其原因所确定了的结果)永远都不可预见——因为这独一无二的原因会被视做结果的一部分,它与结果同在,而且与结果相互确定——所有这一切都会由外而内被我们的内心所感受所预测,但我们不能思考它,意思是说,不能根据纯粹的理解力来表达它。难怪,我们必须记住我们的智能打算做什么。智能寻寻觅觅,找到了这种因果关系,将其表现在了我们的制造能力上,其中,我们继续用同样的部分去重组同样的整体,重复同样的运动以获得同样的结果。智能掌握得最深入的终局论是工业的终局论,在这种终局论当中,我们致力于实现一种既定的模式,换言之,即重组旧有或已知元素的模式。至于那种被称之为发明的东西,却是与工业模式相分离的点,我们的智能并不能完全把握它的涌现式的发展,即它的不可分割性;也不能把握它的炽烈的激情,也就是它的创造性。通常来讲,发明也就是把不可预见的新东西分解为旧有的或者已知的元素,按一种不同的秩序对其进行排列。智能不能承认完整的新奇,也不能承认真实的变化;也就是说,在此智能会再次让生命的本质从指缝中溜走,仿佛它并不希望思考这样一种客体。

我们所有的分析都把我们引向了这一结论。但是,我们几乎不必对智能的运转机制进行详细的阐述;只需考虑结果就足够了。在我们看到,智能处理非生命客体的技术是多么纯熟,但是一旦让它接触到生命体,却显得笨手笨脚。无论智能是想要处理实体的生命还是意识的生命,它都会继续使用一种严格、生硬而且野蛮的手段,尽管这些手段并不是为了这个用途而设计的。卫生学或者教育学的历史在这种事情上教会了我们很多东西。当我们想到这些基本而急迫且持续不断的需求时,我们就不得不保存我们的肉体,提升我们的灵魂;当我们想到这个领域赐予我们每一个人的特殊能力时,我们就不得不在我们自己和他人身上不停地做实验;当我们想到那些因为医疗事故或者教育失误而对我们造成的明显伤害时,这不仅是对这种错误的暴露,也是对它们的惩罚,我们都会惊讶于错误的愚蠢,尤其会惊讶于错误的难以根除。我们可以在这种天生的倔强中轻易地发现它们的起源,这样我们就可以用这种倔强,像对待无生命的物体一样对待生命体,并且用轮廓分明的固态形式去思考所有的现实,无论它会如何流动。只有面对这种断续性的、静止的和没有生命的客体时,我们才能无拘无束。理解生命天生的无能,这便是智能的特征。

与之相反,本能却是基于生命形式而被塑造成形。智能机械地处理一切事情,而本能却会有机地处理这一切。沉睡在本能中的感知意识一旦醒来,一旦本能被包裹成知识而非展开成行为,一旦我们提出的问题能被本能所回答,那本能就会向我们透露出生命最核心的机密。因为本能只能凭借生命组织物质的方式去完成这项工作——因此,我们不能说有机物在哪里结束,本能又从哪里开始。当小鸡用喙啄开蛋壳,这其实就是本能行为,但是它只是完成了自己胚胎生命中所固有的那种运动。相反,在它自己胚胎生命的过程中(尤其是当胚胎以类似幼虫的形式自由生存时),那很多这种其所完成的行为必须被解释为本能。因此,最基本的原始本能其实就是生命过程。与之相伴的潜在感知意识通常只能在行为开始的时候得以体现,而这个过程中的余下部分将会自行继续下去。这种潜在的感知意识只需将自己扩展开来,然后完全潜入其自身的最深处,成为生命中的一种生殖力量即可。

当我们在一个生命体中看到了成千上万的细胞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共同工作、共同分配任务、为自己同时也为其他细胞而活、自我维护、自我喂养、自我再生、并在应对危险时做出恰当的防御反应的时候,我们怎能不想到如此多的本能呢?但是,这些却都是细胞天生的功能,都是细胞生命力的基本元素。从另一方面来说,当我们看到蜜蜂的蜂巢居然是一个如此严格组织的系统,没有一个个体能够在离开其他个体之后独自生存哪怕只一段时间,即便为这些离开的个体提供食物和居所,它们也无法存活;当我们看到这些的时候,我们还当真要承认,蜂巢其实是一个单一的有机物(这可不是比喻),在这个有机物中,每只蜜蜂都是一个细胞,通过一种看不见的联系,与其他蜜蜂联合在一起。赐予蜜蜂生命的本能与赐予细胞生命的力量之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换句话说,前者是后者力量的延伸。在像这样的极端例子中,本能与有机物的工作之间是相一致的。

当然,同一种本能在完善程度上存在着差别。例如,在野蜂和蜜蜂之间,这种差距就很大。我们需要穿过大量的中间蜂种才能完成从野蜂到蜜蜂之间的过渡,这关系到社会生活中的很多复杂性。但是,那些多少具有同源关系的组织,其组织学意义上的元素功能也存在着同样的差异。在这两种情况下,就同一个问题存在着多种变化形式。但是,问题的持久性非常明显,而变化形式只会调整自己去适应环境的多样性。

于是,在两种情况之下,动物的本能和细胞的生命特质,都展示了同样的知识和同样的愚昧。一切都在进行着,细胞似乎知道了一些在其他细胞中与自己有关的东西;动物似乎也知道了一些在其他动物中能够被它利用的东西——即其他所有尚处于阴影之中的东西。只要与一种物种联系在了一起,生命就仿佛从自己的其余工作中被切割了下来,只剩下了与那个新生物种相关的一两点内容了。此时的生命正如感知意识那样运转,如记忆那样运转,这难道不是明显的事吗?我在自己身后投下了所有的过去,却毫不自知;我们的记忆只将一些零散的回忆注入当下,它们以某种方式补完了我们当前的形式。因此,在某个特定点上,一个物种所拥有的另一个物种的本能知识,是扎根于生命的一致性的,套用一位古代哲学家的话说,就是“对自身的整体共感[sympathy,在之前的中译本中被译作‘同情’;但正如柏格森将在下文中指出的那样,应从词源学的角度去理解该词;sym本意是共通、相同,pathy源自拉丁语pathia,来自希腊语的pathos,意思是‘感受’”]。如果不将它们与这些回忆——看似被遗忘,却会在需求的紧迫压力下突然迸发——相联系,想要检测出这些显然产生于非常环境中的特殊的动物本能和植物本能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毫无疑问,科学解释已经承认了很多的二级本能,以及很多不同种类的主要本能。但是,科学能否用其现有的解释方法,成功将本能完整地分析一遍,还是很难说的事情。原因是,本能和智能是同一原理在两种不同方向上的发展,一个保存在自己的内部,一个踏出自我之外,专注于外部的非生命物质。这种渐进的分歧证明了两者之间存在一种基本不兼容性,并且指向一个事实:智能重新吸收本能是不可能的。本能中的那种天赋东西不能通过智能来表达,因此也不能用智能来进行分析。

一个天生的盲人,他刚好居住在另一群天生的盲人中间;这个人绝对无法相信的是,当他试图去触摸一个遥远物体之前,不需要先触摸到他与这个物体之间的其他物体。但是,视觉完成了这一奇迹。在某种程度上讲,盲人的感觉是对的,因为视觉是通过光波对视网膜的刺激而产生,它不是什么别的东西,就是一种视网膜的触觉。这确实是科学的解释,因为科学的功能就是根据触觉表达所有知觉。但是,我们已经在别处展示了知觉的哲学解释(如果它还能被称为解释的话)必须是另一种解释。现在,本能也是一种远距离的知识。本能与智能之间的关系与视觉和触觉之间的关系一样。科学除了能够根据智能来对本能进行表达之外别无他法;但是,在表达本能的时候,智能却只能仿造出本能的赝品,而不是深入本能之中。

想要确定这一点,你可以读读对进化生物学这一独特理论的研究。这些理论可以缩减为两大类,但是这两个种类总是会被混在一起。 这并不是说新达尔文学说的理论必须被全盘否定,也不是说要全盘否定新拉马克学说。 纵观整个动物世界,感知意识似乎与生物选择的力量成正比。它点亮了围绕在行为周边的潜能区域,填充了已完成和可能完成的行为之间的间隙。从外部看来,我们可以将感知意识看做一种对行为的简单援助、一盏由行为点燃的灯、一个在真实行为和可能行为之间摩擦出来的转瞬即逝的火花。但同样我们必须指出,如果感知意识是原因而非结果,那物体的发展也应该是这样。我们可以假设,即使是在发育最不完善的动物之中,感知意识不偏不倚地覆盖了一大片广阔的领域,但它却被某种钳子死死夹住:神经中枢的每一次前进,都会因为让有机物能在更多行为中做出选择,从而引发出能够包裹真实的潜能,由此放松了钳子,使得感知意识可以更加自由地通行。 值得注意的是,发明结果与发明本身绝对不成正比。我们已经说过,智能是基于物质而成形,它首先指向的便是建造。但是,它是为了建造而建造,还是说它是有意为之?建造包括对物质的塑形、柔化、弯曲,将其转变为一种工具,以便操控它。造福于人类的正是这种操控,它甚至比发明本身所创造出的物质结果更具意义。即使我们从现成的物体中获得了一种临时优势,即使这种优势是所有发明家所追寻的,但是与发明在各方向上所引发出的新观念和新感觉相比,这种优势便显得微不足道了,仿佛这种结果的本质部分就是将我们提升至高于自身的位置,以便拓展我们的视野。结果和原因之间是如此的不均衡,以至于很难将原因看做效果的生产者。原因释放结果,同时也的确安排好了结果的方向。一切仿佛是这样的:智能掌握物质的主要意图就是让一些东西穿过被物质压抑着的事物。

当我们将人类的大脑和动物的大脑作比较时,就会获得同样的印象。最初的不同似乎只是尺寸和复杂性的不同。但是,若用功能来进行评定,就必定会发现一些别的东西。在动物的大脑中,大脑所建立的动力机制——即那些自动养成的习惯——除了达成这些习惯所标注出的、贮存于这些机制中的运动之外,别无其他目的。但人类大脑的动力习惯可能会产生第二种结果,它与第一种结果不成比列:它能够牵制住其他的动力习惯,并由此克服自动行为,释放感知意识。我们知道语言在人类大脑中所占据的广阔区域。与词汇相对应的大脑机制所占据的区域尤为广阔,这样它们便可以控制其他的机制,包括与物体自身相对应的机制,甚至可以用来让不同的机制之间相互制约。与此同时,感知意识被贮存起来,然后获得了释放,它被拽入并淹没于行为的达成中。

因此,这种差别肯定要比我们从肤浅检测中得出的差别更为精确。这是吸引注意力的机制和转移注意力的机制之间的差别。就像纽克曼设计的蒸汽引擎一样,最初的蒸汽引擎要求额外聘用一个人专门负责开关阀门,要么让蒸汽进入汽缸之内,要么往汽缸中喷射冷水雾,让蒸汽凝结。据说有个男孩被聘来负责这项工作,工作非常辛苦,于是他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将阀门的手柄用铁丝绑在引擎的横梁上。然后,机器就能自己打开或者关闭阀门;完全自行完成。现在,如果有一个观察者将第二种机器与第一种机器作比较,不用去考虑负责看管两台机器的男孩;他会发现这两台机器仅仅是在复杂程度上有些许不同。这确实就是我们只看机器时所能觉察到的东西。但是如果我们看一眼两个男孩,我们就会发现,其中一个为了开关阀门而忙得满头大汗,而另一个却可以随意离开机器到一边去玩耍,从这一点来看,两台机器之间的差别非常彻底,第一台机器将注意力看做一个俘虏,而第二台机器则将它看做自由之身。我们认为,同样的差别也能在动物的大脑和人类的大脑间找到。

那么现在,如果我们希望用终局论来表达这一点,我们就应该说,感知意识为了解放自己,已经被迫将有机物分解为两种互补的部分——一部分是植物,一部分是动物——然后在本能和智能两个方向上寻找出路。感知意识在本能方向上没有找到出路,而想要获得其智能的一面,感知意识就必须从动物飞跃到人类。因此,归根结底,人类可能被看做我们星球上所有生命有机物存在的理由。但是这可能只是一种表达方式。在现实中,只存在“存在趋势”和“相反趋势”;因此,生命就是这样进行整体进化的。我们必须严密掌控这两种趋势之间的队形。也许我们能够由此为它们找到一个共同的源头。毫无疑问,通过这一点我们可以渗透到形而上学里最为晦涩难懂的领域。然而,因为我们必须追随的两个方向已经被清晰地标注出来了,一个方向是智能,另一个方向是本能和直觉,得知这一点的我们再也不怕迷路了。一篇有关生命进化的调查表明,知识的概念和形而上学是相互包容的。一旦看清了两者,这种形而上学和这种评论便会轮流对整体的进化进行一定的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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