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四天工夫写好那篇小说。他把写作过程中累积起来的紧迫感全都写进去了,他心情中有谦虚的一面,担心它可能不如他想象的那么好。而那冷静、坚强的另一面使他明白实在更好。
“今天情况怎么样?”姑娘问他。
“写好了。”
“能看看吗?”
“随你的便。”
“你真的不介意?”
“就在那衣箱内上面的两本笔记本内。”他把钥匙递给她,然后在吧台前坐下,喝兑矿泉水的威士忌,看晨报。她回来后,在一张离他稍远的圆凳上坐下,看那篇小说。
她看完了,又开始看一遍,他管自又调了一杯威士忌苏打水,看她在阅读。等她看完了 人和狗跟着象走,直到它走到林中一片空地。它站住了,掀动着两只大耳朵。它硕大的身躯在阴影中,不过月光就会照上它的头的。戴维伸手到背后,轻轻捏住狗的嘴,然后悄悄地走动,屏住了气,沿着夜风的边缘朝右走,感到微风吹在脸颊上,他顺着风侧身移动,始终没有让风介于他和那硕大的躯体之间,终于看清这象的头和两只慢慢掀动着的大耳朵。右面那支象牙跟他自己的大腿一般粗,朝下弯,几乎碰到地面。
他和狗朝后退,这时风吹在他脖颈上,他们由原路走出森林,走上开阔的狩猎地带。这时狗走在他前面,走到小径边戴维和它追踪象时把两支狩猎用的长矛留下的地方,就停了步。他把两支长矛连带上面的皮带和革制的套子一起甩上肩头,手里握着那支一向随身带着的最好的长矛,和狗走小径朝农场走去。这时月亮高挂在空中,他纳闷为什么农场上没传来鼓声。如果他父亲在那里而没有鼓声,这就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