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论部分是根据潜在的不可能的假设进行的。它虽然在逻辑上站得住脚,但不适用于实际情况。
我们关于李嘉图思想的精深及其表达的不完善已经谈了很多,特别是指出了那些使他制定报酬递减规律而不加限制的种种原因。我们这种意见,在他讨论土地改良和农业税的归宿的影响中也同样适用。
他对亚当·斯密的批评是极不慎重的;如马尔萨斯所公正指出的(他的《政治经济学》 这点可以用右图来说明;图中曲线AC代表当作一个农场的全国土地对各宗资本和劳动的投资所提供的收益。各宗劳动和资本并不是按它们投资的顺序,而是按它们生产力的顺序来排列的。均衡时的投资量是OD。小麦的价格是使收益DC适足以报酬一宗投资的价格;面积AODC代表小麦的全部产量,其中AHC代表小麦剩余总额。(不妨指出,使该图代表全国而不代表一个农场在解释上的唯一变动是源于这一事实:即我们现在不能像过去那样假设所有各宗资本都是在同一邻区投放的。从而,同一种农产品的相等部分的价值也是相等的。但是,我们可以克服这个困难,办法是,把运输农产品到共同市场的费用算作它的部分生产费;每宗资本和劳动中有一定的部分充作运输费用。)
李嘉图 右图有一种趋势表明,有一类经济问题是不能由那些既没有李嘉图的天才,又不借助于把关于报酬递减或供求规律的经济力量表现成一个连续整体的数学或图表的工具的人来解决的。此图中曲线AC的意义和上图中相同;但改良对各宗资本和劳动有增加三分之一收益的作用,也就是说,增加的是一个相等的比例,而不是一个相等的数量。新产量曲线A′C′位于AC之上,且曲线的左端比右端是高得多的。耕作只限于OD′投资量,代表新产量总额的面积A′OD′C′和以前一样等于AODC;而A′H′C′和以前一样是新小麦剩余总额。那末,很容易证明,A′H′C′等于AKE的113,而A′H′C′大于或小于AHC却取决于AC的特定形状。如果AC是一条直线或近于一条直线(穆勒和李嘉图的数字代表产量直线上的点),则A′H′C′势必小于AHC;而根据我们图中AC的形状,A′H′C′大于AHC。因此,就结论来说,穆勒的论证是而李嘉图的不是取决于他们所假定的总产量曲线的特定形状的。
(穆勒假定,一国的耕田包括三种数量的土地,各按相等的费用生产六十、八十和一百蒲式耳;然后他证明,使各宗资本投资的收益增加三分之一的那种改良使小麦地租按六十与二十六又三分之二的比例下降。但是,如果他把一国土地的肥沃度分成三类,而每类土地按相等的费用生产六十、六十五和一百一十五蒲式耳,如我们的图大致所表明的那样,他就会发现在那种场合下改良会使小麦地租按六十与六十六又三分之二的比例增加。)
最后不妨指出,李嘉图关于改良对地租的可能影响的见解,既适用于农业土地,又适用于城市土地。例如,美国建造带有电梯的十六层高的钢筋百货大楼的计划,假如由于建筑技术、照明、通风设备和电梯制造的改进,立刻变得既有效率,又可提供经济和方便。如果真是这样,则各城中的商业区所占的土地面积就比现在要少些;而大批的土地就会转向报酬较低的用途方面;其最终结果也许很可能是城市地基价值总额的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