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海戈斯托姆是一个冷静的人。他到挪威的山区去追寻过祖先的遗迹,在那里不动声色是种美德,恬淡寡欲是终极崇拜。然而,当他斜倚在麦登大厦 “除了一点平静,我什么都不想要,警官,”她反驳说,“我已经告诉你这个故事了——现在可以做你想要做的跟它有关的事了。”她耸耸肩,做势起身。
“等一下,罗素夫人。”警官举起一只小而精巧的手指。“你在你的故事中提到一些费尔德用以威胁摩根的‘资料’。费尔德在他们争吵的过程中有没有拿出这些资料?”
罗素夫人冷冷地看着老头。“没有,先生,他没有,并且我不遗憾他没那么做!”
“你的态度真迷人,罗素夫人。这些日子……我希望你明白你在这件事上并不完全清白,从某种意义上说,”警官说,“所以请仔细考虑好,再回答我下一个问题。蒙特·费尔德在哪里保存他的私人文件?”
“我不必考虑,警官,”她突然说,“我只是不知道。如果有机会让我知道,我会的,不要着急。”
“可能费尔德不在公寓的时候,你亲自对其进行了一番劫掠,是吗?”奎因微笑着纠缠不休。
“可能我这么干了,”她回答,露出脸颊上的酒窝,“但是这对我没什么好处。我发誓它们不在公寓里……好了,警官,还有其他事情吗?”
埃勒里清晰的声音似乎让她震惊。但当转向他的时候,她卖弄风情地拍拍她的头发。
“据你所知,罗素夫人,”埃勒里冷冰冰地说,“你和勇敢的利安得(情人)亲密相处这么久——他有多少顶不同的丝绸大礼帽?”
“独创的猜谜游戏,不是吗?”她咯咯笑道,“至于我所知道的,亲爱的先生,他只有一顶帽子。一个人需要多少顶?”
“你能确定是一顶,”埃勒里说。
“就像你的出生那样确定,奎因先生。”她设法让她的声音悦耳。埃勒里盯着她就像一个人盯着一个陌生的动物样本。她有一点噘嘴,转而高兴起来。
“我在这里不太受欢迎,所以我要走了……你们不打算把我放在恶心的监狱里,是吧,警官?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警官鞠躬。“哦,是的,你可以走了,罗素夫人,在某种程度的管制下……但是请理解不久我们可能仍然需要你令人愉快的陪伴。你能留在镇上吗?”
“很乐意,我保证!”她大笑,走出了屋子。
维利像一个土兵突然走进来说:“嗯,警官,我猜搞定了!”
警官疲惫地落坐在椅子上。“你在旁敲侧击吗,托马斯,像埃勒里弱智的小说里的一些警官那样——你会认为摩根先生会以谋杀蒙特·费尔德的名义被逮捕吧?”
“为什么不——还有其他嫌疑人吗?”维利似乎困惑了。
“我们要等一阵子,托马斯,”老头沉重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