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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半遮半掩(3)_脸对脸

作者:埃勒里·奎因 字数:6905 更新:2025-01-07 16:22:20

<center><B>21</B></center>

“你确实很会喂饱男人,”伯克靠在一张破旧的法式沙发上说。

“你也知道怎样挑选与此相配的音乐,”罗伯塔·韦斯特笔挺地坐在沙发上说。

他们正在曼哈顿东七十三大街罗伯塔的公寓里共度傍晚的时光。这间公寓是在一座古老而精巧的建筑里,它的优雅在边缘受到了一些破坏,里面房间的天花板很高,并且配有精制的石膏造型。这种花体装饰本应配上以灰绿色的树和单调的淡棕色法国式地平线为背景的丘比特和林中女仙的壁画,但是四面墙上却只有几幅没有框的不是很好的绘画复制品。高高的窗户很突兀地被染成褐红色的麻布遮盖着,一个古老的意大利式的壁炉已经有几十年没有用过了。因为罗伯塔只有很少的家具,因此使整个房间显得很空旷,这使她娇小的身材显得更娇小了,使她更像在《使我缩小》(Shrink-Me)这部戏剧中的那个红发的艾丽斯。

伯克心中赞叹她真漂亮。当然,他不敢这么说。

她刚给他做了一顿烤牛肉和约克郡布丁晚餐,“让你觉得像在家里一样”,而对他的口味(或者对任何人的口味,他带有歉疚地想)来说,牛肉太嫩了,布丁又夹有生面;但是这个时候一个男人不需要希望一个女人的每件事都有这么多的闪光点(虽然“点”不是非常合适的词),因此男人式的关于她厨艺的谎言是明智的。

至于音乐,那是他对这次晚宴的一个贡献(除了一瓶没什么名气的加利福尼亚葡萄酒以外)。罗伯塔曾说过她有一个中档的音响,于是他在进城的路上在麦迪逊大街的一家店里买了一张唱片,里面有哈德斯费尔德的独唱和合唱。他不知道罗伯塔很少的唱片收藏中主要是曼西尼斯、老格兰·米勒斯的作品,她最珍视的是两三张过时的怀特曼斯的作品。由于伯克显然是喜欢圣乐歌曲,因此罗伯塔也很明智地表现出她对这种音乐的喜欢,虽然其中的大多数作品要么让她觉得很神秘,要么就让她感到很乏味。

因此他们都是在勇敢地撒谎,这是一个很不一般的傍晚。

后来,当他们肩并肩坐在沙发上时,他克制着自己强烈的欲望懒洋洋地靠着,而她则恰如其分地直挺挺地坐在那里。伯克喃喃地说,“这样真舒服。使人想要—一嗯,想要脱掉鞋子。”

“不要。”罗伯塔说,“保持这种感觉好了。”

“哦?为什么不呢,小姐——我是说,罗伯塔?”

“脱掉鞋子可能会导致某种倾向。”

他的脸红了。这一次,在明亮的灯光下,她肯定注意到了。“我的意思不是……”

“当然,你不是那个意思,亲爱的,”罗伯塔低声说。“是我多心了。不管怎么说,请把你的鞋子脱下来吧。”

“我相信,”这位苏格兰人不大高兴地说。“我会穿着它们的,谢谢。”

罗伯塔大笑着说,“哦,你真这么——这么苏格兰气!”

“苏格兰人是更好的用词。”

“对不起。我以前从来没有认识过苏格兰气的男人——我是说苏格兰男人。”

“我以前也从未认识过年轻的美国女孩。”

“不那么年轻了,哈里。但是谢谢你的恭维。”

“罗特,你不会超过二十一二岁的。”

“哦,谢谢你!到下一个生日我就到27岁了。”尽管她就要28岁了,罗伯塔不认为这个不伤大雅的谎言会超过她的良知所能忍受的限度。

“哦!那么你的27岁生日是什么时候?”

在这个傍晚快要结束时,当伯克手里拿着帽子站在门口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像个强奸犯似地抱住她,在她的嘴唇闭上之前紧紧地吻了上去。他对自己的色欲和她嘴唇的柔软感到惊讶不已。

这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傍晚。

<center><B>22</B></center>

劳瑞特·斯班妮尔搬进了姨妈留给她的这间带阁楼的寓所;而卡洛斯·阿曼都——痛苦不堪但最终表示理解她的“姨父”——从这里搬了出去。不到两个星期后,劳瑞特就带了一个伙伴来跟她合住这套房子。

而哈里·伯克是这件事的催化剂。

埃勒里本来希望他回英格兰去,但这位苏格兰人却迟迟不肯离去。这当然不是因为圭尔德一阿曼都的案子需要他留下来;奎因警官对他也没有进一步的需要。而且从纽约去伦敦,只需买一张飞机票就可以即刻启程。伯克所作的干脆就是从奎因的寓所搬到城里一家中等的旅馆。他说,“我不能无限期地利用你的热情好客。”

“哈里,你怎么做并不关我的事,”埃勒里对他说,“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问问你。你难道不需要去挣钱谋生了吗?或者有别的什么事走不开,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在伦敦的办公室有一名同事,”伯克回答说,“在我这些年来 “这间公寓被仔细地搜查过,就像一只嗜血的狗寻找跳蚤一样仔细,”哈里·伯克说。“但没有找到枪。也就是说,在枪杀发生后没有在房间里发现枪。”

劳瑞特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蓝色的阴影。“哈里,你的意思是说在我住进这所公寓之前吧?枪是在我的帽盒中发现的,你的意思不是很清楚吗?”

伯克没有回答。

接下来是令人难堪的沉默。

劳瑞特甩了甩金色的头发,打破了沉默。“哦,这个想法是最愚蠢、最荒唐的。显然谁也不会相信……?”她说着突然停了下来,显然是想到在场的人中有潜在的相信者。

埃勒里很小心地将左轮手枪滑到劳瑞特的床上。“最好还是报警,”他说。

“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呢?”罗伯塔突然说。“真荒唐!肯定还有更好的解释……”

“那样才能保证谁都不会受到伤害。”他走到分机前又问了一句,“可以吗?”

“请便,”劳瑞特用美国英语苦涩地说。她坐在床上放枪的另一侧,两只手在她膝盖中间紧握着,一副孤立无助的样子。罗伯塔冲出房间。在埃勒里等他父亲接电话时,他们听到她在放声大哭。

<center><B>24</B></center>

指纹检测报告显示,在0.38特制手枪上没有指纹——通常都是这样的结果。但通过射击实验和显微镜下的比较证实,从戈罗丽·圭尔德的身体中取出的子弹是这支手枪射出的。弹痕完全相同。。

他们找到了谋杀戈罗丽的凶器。

“这是个突破,”奎因警官对他办公室里两个沉默的男人哈哈大笑地说。“因此我们需要对斯班妮尔姑娘立案,我敢肯定地方检察官会同意的。”

“让我们听听着,”埃勒里低声说,“请大声说吧。”

“这个女孩声称戈罗丽没有告诉她关于新遗嘱指定划为主继承人的事。难道戈罗丽确实告诉了她就不合逻辑了吗?毕竟,戈罗丽为什么一直在寻找她呢?为了使劳瑞特成为她的继承人。戈罗丽在找到她以后却没有告诉她这些,难道这是合理的吗?”

“她们只单独在一起呆了几分钟。”

“这要花多长时间呢?”他父亲反驳说。“五秒钟还不够吗?这是第一点。”

“这几乎不能成为结论,警官,”哈里·伯克抗议道。

“我是在根据情况进行推测,伯克,这你很清楚。第一点概括了动机。”

“第二点:劳瑞特声称她姨妈在她那天晚上大约11点30分离开时还活得好好的。但是,这只是她自己的说法。她自己也承认,没有人看到她离开。她穿过中央公园时,没有人看到她;她回到自己的寓所后也没有人看到过她。对于她所说的这一切,她找不出一个证人来证实。从已经掌握的情况来看,她也可能在她姨妈那儿一直待到11点50,她也可能杀死了戈罗丽,然后再回到家里——不管她是徒步还是乘出租车横穿公园——比她所说的要晚20分钟或半个小时。所以只要上面所说的动机存在,她就有这样的机会。”

“这种机会,”埃勒里说,“只有在上面所说的动机存在的前提下才有意义。”

“除了可能和很可能以外,分析案情还能依靠什么呢,埃勒里?但是接着就有了第三点。你不能否认这支左轮手枪的证据吧。而且她也不能。是这支枪杀死了戈罗丽,这是事实。而且它是在劳瑞特的卧室里发现的,是在劳瑞特的壁橱里发现的,是在劳瑞特卧室里的她的壁橱里的她的帽盒里发现的。关于这支枪她能作出的解释只是她以前从未见过它,而且也不知道它怎么会在那儿。她根本拿不出证据来否认。”

“我们确实没法通过记录证实她曾买过这件武器,”警官继续说,“事实上根本就没有这支枪的记录。但不管怎么说她可能不是通过正常渠道买的这支枪,并用它去杀人。你知道在这座城市里私下进行武器交易简直司空见惯!因此我们可以假定她参与了非法交易。如果我们能证明这一点,那她就肯定没跑了。”

“就算这一点不能成立,”警官咧嘴笑了笑,“据我判断她也逃脱不了了。将前面的事实加到一起我们就可以使大陪审团通过。我的儿子,这些加到一起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呢?你看来好像有些精神不振嘛。”

埃勒里没有说话。

哈里·伯克插嘴说,“难道你没有发现吗,奎因警官,你的论据把斯班妮尔姑娘说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了吗?如果她用这支左轮手枪杀死了她的姨妈,那么她为什么还要保留着它呢?为什么要保留一个本来不可能追踪到她身上的东西而给自己找麻烦呢?在我看来,似乎她应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件血腥的东西扔过你们的一条河里。”

“那是你或我应该做的,伯克。但是你我都知道当这些业余的人参与谋杀时,他们会做得多么愚蠢。但不管怎么说,那会是她律师的一个论据。我不能看着地方检察官因此而失眠。说到地方检察官,我最好还是再仔细看一遍这个报告,然后把它放到他的膝盖上。”

老人拿着弹道检测报告高兴地离开了。

“埃勒里,你怎么看?”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伯克问。

“如果你是说‘看法’的话。”埃勒里看来好像吞下了个什么有活臭虫在里面扭动的东西似的。“我不知道,哈里。从一方面看,这是从表面看似乎很清楚的案子之一,就像摄像机里好莱坞的布景一样,而到布景后面看,你除了支柱以外不会看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而且……”

“哦,在我看来,只有一种方法来看这件事。”苏格兰人站了起来。“如果除去对年龄和父辈应有的尊重,任何坚持认为那个女孩参与谋杀的人可以说对人根本就不了解。警察的思维——就我在伦敦警察厅的经验——是看重事实,而不看重人的能力。劳瑞特·斯班妮尔在戈罗丽·圭尔德的谋杀案中像我一样是无辜的。我愿以我的所有打赌。”

“你要去哪儿?”

“到她的公寓去。如果我对警官的话判断正确的话——而且如果我了解起诉人的话——她会需要她能召集到的每一个朋友的。而且如果我不在这个可怜的姑娘身边的话,罗伯塔会抛弃我的。你来吗?”

“不,”埃勒里闷闷不乐地说。“我待在这儿。”

他不必等太长的时间。不到两个小时以后,一份逮捕劳瑞特·斯班妮尔的逮捕证就被签发了。

<center><B>25</B></center>

听到这个消息后,沃泽尔律师十分忙乱,仿佛他的已故委托人的第一继承人染上了鼠疫一样。他急忙建议提供刑事律师服务,并安排了大量的约会。一位名叫尤里·弗兰克尔的司法界老手首先承担起了保释的工作。

事情很棘手。劳瑞特·斯班妮尔所继承的大笔财产除了房屋维修费和一些零花钱之外,都被负责遗嘱检验法庭扣留着。要解决继承问题,恐怕还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在这之前,遗产是不能动用的。更何况一名罪犯是无权享用由犯罪带来的任何收益的。这样,在劳瑞特被判定无罪之前,她的遗产继承权将无着落。没有担保品,哪有人愿意拿钱做保释担保人呢?而传讯官从一开始就有意将此案定性为一级谋杀。

最后,劳瑞特被关进了监狱。

劳瑞特哭了。

罗伯塔也哭了。

哈里·伯克嘟嘟睡暧地对美国的法律体系表示不满(老实说,他对英国的法律制度也并不满意)。

弗兰克尔认为有关人士对此案并不太了解。他说他有信心去说服陪审团释放这个女孩。(埃勒里真的开始怀疑起沃泽尔这一建议的明智程度来了。他并不信任那些在处理谋杀案时显得信心十足的律师;他遇见过许多不可理喻的陪审团成员。不过他保持着缄默。)

“在这个问题上,”埃勒里不太愉快地对哈里·伯克说。

“我发现我处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进退两难?”哈里·伯克不解地问道。“进退两难,”埃勒里说。“我是骑虎难下啊。”

埃勒里发觉自己在劳瑞特开庭受审前的几周里做不了什么事。他经常去警察总部等候情况进展报告;还常到去尔德的寓所去看看(罗伯塔在屋里急得团团转,不断哀叹多瑞特和她的命苦——“劳瑞特在牢房受苦,我是没有权利住在这里的!但我能去哪儿?”——有一次她甚至责备哈里.伯克,是他劝她放弃了自己的老房子,对此这位苏格兰人不失风度地保持了沉默);他也去探望劳瑞特,但案件没有任何进展,倒是平添了许多恼怒。

“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烦恼?”父亲有一天问他道。“有什么事让你揪心呢,埃勒里?”

“我不喜欢现在这种样子。”

“不喜欢哪样?”

“整个案件。有些事……”

“能举个例子吗?”

“事情理不出一个头绪的来,”埃勒里抱怨说。“线索总是很凌乱。”

“你是指那桩face谋杀案吧。”

“有一件事,很重要,爸爸,我知道。不过我绞尽脑汁也无法从劳瑞特身上找到一点线索。”

“也许还有别人,”警长反驳道。

“是的,你说得对。这是一个骗局,而且还在继续。指控那个女孩是不成熟之举,爸爸。在抓人之前,应至少搞清楚吉吉写的那个face是什么意思。”

“由你去调查吧,”警督说,“我可得忙其他的事了。不管怎样,这案子现在在地区检察官和法院的手里……还有什么?”他又突然问道。

“许多事。例如,我们曾假定卡洛斯·阿曼都策划了这起谋杀案,而具体执行者可能是某个女人。现在看来那个女人就是劳瑞持了。”

“我可没那么说,”老人谨慎地说。

“那么你已经改变对阿曼都的看法了吗?你认为他跟他妻子的死无关吗?”看到他父亲没有回答,埃勒里继续说:“我仍认为他与这个案子有关。”

“根据是什么?”

“凭我的直觉,凭他的那股神气,凭我对他的全部了解。”

“那就把这些带上法庭吧,”奎因警长轻蔑地说。

“可以,”埃勒里说,“但是你看所有事情都搅在一起了。案发后,你在这间办公室审问劳瑞特时她才与阿曼都第一次见面,在此之前她认识他吗?如果认识,那她就是那个戴紫色面纱的女人了?她是阿曼都的同谋吗?这毫无意义。按你所说的,她知道自己将继承一大笔遗产,那她为什么还会同意做阿曼都的工具呢?”

“你知道他对女人可有一套。也许她爱上了他,就像其他女人一样。”

“要是她以前认识他的话,”埃勒里陷入了沉思。

“你瞧,孩子,”他父亲说,“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没有涉及。当然,我们也许永远也无法证实它。”

“什么?”

“我不敢肯定金钱是否是谋杀的动机。”

“什么意思?你是同意……”

“我什么也不同意。但如果你想做推理的话,不妨这样假设:戈罗丽·圭尔德的姐姐,劳瑞特的母亲,在与那位英国人结婚后,圭尔德离开了她。这对夫妇后来在一次飞机失事中身亡。吉吉只是把他们的孩子送到了一家孤儿院,并没有承担起监护或收养的职责。这种冷漠的态度很可能使劳瑞特长大后对她的姨妈怀恨在心。那个周三的夜晚,当伯克把她带到了圭尔德的住处时,这种心灵的创痛可能突然爆发出来了。甚至这个女孩来纽约的首要目的,可能就是要找她姨妈报复,让她尝尝苦头。

“这只是一个假设,”警长接着说,“如果这种假设成立的话,劳瑞特说的就是事实,她对继承遗产的事一无所知。”

“这样的话,还存在另一种有趣的可能,”埃勒里说,“假如劳瑞特不是为了钱财,而是出于憎恨杀害戈罗丽·圭尔德,那么卡洛斯·阿曼都仍有可能与他人一起谋害戈罗丽,只是劳瑞特抢先了一步。”

警长耸耸肩膀说:“那当然也是可能的。”

“如果这种可能存在的话,为什么要认定是劳瑞特抢在戴紫色面纱的女人前面,而不是相反呢?”

“因为,”他父亲说,“没有证据证明是戴紫色面纱的女人,却有证据证明是劳瑞特。”

“那支0.38口径的手枪?”

“是的,就是那支手枪。”

埃勒里陷入了沉思。推理对他来说是一项思维锻炼。事实上,他并不相信任何推理。要不是父亲逼他,他不会说出那种凭直觉产生的推断的。

“除非,”警长断言,“戴紫色面纱的女人就是劳瑞特。有两个动机——一、阿曼都企图继承遗产;二、劳瑞特想报复。”

埃勒里举起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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