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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帽子_阿吽

作者:向田邦子 字数:7564 更新:2025-01-07 15:11:48

母亲命她在和尚抵达前清除玄关旁的蜘蛛网,聪子忍着恶心,挥舞了两三下扫帚。

聪子在井边洗了手,正要进屋时,和室传来争吵声。

在佛坛前看着像要揪着前襟激烈争吵的,是父亲仙吉与门仓。今天是仙吉的亡父初太郎一周年忌日。门仓供在佛坛上的那包诵经费很厚重,被仙吉喝止,叫他不要多管闲事,还把那包钱塞回门仓的口袋,这就是争执的开端。

“他有儿子在。用不着外人操这个心。”

门仓也不肯让步。

“老太爷生前可没把我当成外人。虽然和你这个独生子不讲话,在我面前却会诉说全盛时代赌中了大买卖、挥金如土的故事!”他忍不住如此反击仙吉的痛脚。

“他只会在外人面前死要面子,也不替我这个被迫收拾烂摊子的人想想。我怎么可能会有好脸色。”

“那你丧礼倒是办得挺盛大的啊?重新买了大得夸张的佛坛,据说还每天点灯上供到天亮。你是觉得以前对他不好,良心不安吧?说来说去,毕竟是父子嘛。”

门仓说这是他的一点心意,千万别见外,把钱又用力放回佛坛。

“只是一点心意的话,为什么这么厚?”

一丝不苟的仙吉当场拆开袋子,只留下一张十元钞票,把剩下的钱放回皮夹,这才算解决。

说到这里不免想起,过世的初太郎以前看到多美排解仙吉与门仓的争执时,如此笑道:“简直是猪鹿蝶 的广播体操。”

猪是仙吉,鹿是门仓。两人的争执,就像广播体操一样是家常便饭,就这么一再重演,维持了二十年以上的交情。

之后,门仓被多美私下责备。

“上次不是也说过了。我知道门仓先生因为军用品需求增加所以手头阔绰,但我家只是普通的薪资家庭。过生活,两边有所谓的高低。你这样子,我们实在不敢跟你来往。”

“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五尺八寸的雄伟男子,在顶多五尺高的多美面前,像小学</a>生一样立正不动,乖乖低头道歉。多美有点窘迫地回和室去了。

门仓保持那个姿势又站了一会儿。每当他多管闲事地弄巧成拙,或者拈花惹草引起纠纷时,都会被多美责骂劝告。对门仓而言,那是最大的幸福。他想独自咀嚼幸福的时光,如果马上走未免太可惜。

仙吉在佛坛前悠然抽烟。对女人很挑剔的门仓,唯独对自己的妻子多美另眼相看。这点令他得意也感到欣喜。

正月新年、雏祭 、赏花、海边戏水、采松茸以及圣诞节。每次一有什么事,门仓都砸大钱做得太过火。每次都与仙吉发生争执,被多美责备。这就是我家的四季风景吧,聪子想着,忽然感到好笑。聪子已经十九岁了。

玄关的门开了,多美与聪子猜想或许是和尚来了,连忙跑过去迎接,但站在门口的是门仓的小老婆礼子,带着才刚过完生日的小守。

“怎么现在才来!”门仓一边抱起小守,一边埋怨道。

“你打个电话,就叫我马上赶来,可是女人还得做很多准备呢。对吧,水田太太?”礼子朝吃惊的多美一笑。门仓一进门就解释过妻子君子头痛不能来,大概后来临时起意又把礼子叫来。

“谢谢你在百忙之中还特地前来。”

仙吉虽感困惑,也一板一眼地行礼致意。

“哎哟,我很闲啦。闲得要命,简直无事可做,所以能让我来,我太高兴了。哎呀,这是做法事,好像不能高兴是吧?”

“不,热闹一点的话,家父也会很开心。”

“俗话不是说‘枯树也是山的啥 ’吗?你家在东京的亲戚太少了。”门仓抱着小守,就像在自己家那样举止自如地走进里屋。

礼子之后在和尚诵经时吸着鼻子落泪,多美与聪子都吓了一跳。

“你哭什么哭啊?你又没见过这家的老太爷。”

面露讶异的门仓从胸口抽出手帕后,礼子破涕一笑。

“我真傻。每次听人诵经都会这样。大概是觉得不哭不好意思吧。”

“你就是这样,所以我才不敢带你出去见人。”门仓想这么说似的露出苦笑,反过来说,大概他也就是喜欢她这一点。

不料,诵经途中,原配君子出现了。

“中途打扰实在不好意思。”她穿着无懈可击的黑色正式礼服,一开口就先道歉。

“我的头痛好像有点好了,所以想说至少来上炷香。”

“这样啊,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门仓说着,已满身大汗。

多美机灵,已经将礼子与小守带往二楼的聪子房间避难,但小守大概是没耐心了,在诵经声中哇哇大哭起来。

“又哭了。是隔壁邻居的小孩吧。”

试图辩解的仙吉眼睛仰望天花板的举动,并未逃过君子的法眼。

“隔壁邻居住双层楼房?”

“啊,不。”

仙吉都已经哑口无言了,君子还感叹着又补了一句:“一定是男孩子吧,哭声好有力气。”

她是个当过护士、十分贤惠的女人,但正是这点令门仓不满意。

君子走后,多美与聪子上二楼。礼子在壁橱里钻进被窝,和小守一起睡着了。

在神乐坂的料亭八百驹的内室,仙吉坐在背对柱子的上座,傲然挺胸。

“阁下,谢谢您倒的酒。”门仓一边恭敬地接下酒杯,一边对艺伎介绍这是水田子</a>爵。

门仓想介绍自己熟识的艺伎给他认识,可是对方迟迟不现身。

“麻里奴怎么这么慢?阁下难得大驾光临。”

老板娘惶恐地回答:“我已经叫她中途转台了。”

“光是中途转台应个卯怎么行。叫她一定转台。”

仙吉问起“一定转台”这个名词的意思。

“阁下不知道这个名词。您出身高贵,自然没听过下等人的事。要找在别的包厢陪客的当红艺伎时,会叫她‘中途转台’,但若是不熟的生客有时也会拒绝。这种场合会提出‘一定转台’,在香火方面无限制挥霍,一定要让人转来这边的包厢。”

“那就叫作‘一定转台’吗?”

“意思是一定得去。”

“原来如此。”

“在这种宴席找艺伎玩的叫作‘平’,看对眼叫到外面幽会的叫作‘影’。”

“这点常识我知道。”

“不好意思。”

就在这样对话之际,麻里奴出现了。果然是个身材高挑的重量级美女,难怪能够迷住门仓。门仓介绍说“这位是水田子爵”,接着又补了一句,“是我公司的金主喔。”

“果然是人上有人。自有一股威严气派呢。”

对方这么奉承着替他斟酒,仙吉立刻投降。

“门仓,你就饶了我吧。”仙吉说着双手合十。

“其实是闹着玩啦。每次都是这家伙请客,所以他叫我偶尔坐一次上座。”

“喂,水田。”

“哎呀,原来这位不是子爵大人啊?”

“别说是什么子爵了,我顶多只有癫痫 。喂,门仓,跟我换位子。背对柱子坐,我都没心情喝酒了。”

“你这人真不会演戏。”

“每个人本都有自己的风格。”仙吉换了位子,在麻里奴面前正式行礼道歉,“对不起,刚才骗了你。”

“我喜欢。我喜欢水田子爵喔。”麻里奴说着秋波流转。

“喂,水田。神乐坂 仙吉本来还扯歪理,说他只是检查一下抽屉里面收拾到什么程度,但在多美的逼问下,终于豁出去,坦白是公司同事需要一百元。

“男人有时就看这种节骨眼的表现。这时候如果小气吧啦,一辈子都只能当个小鼻子小眼睛的人。你看看门仓,看看人家。那家伙的气度就是来自该玩的时候玩得阔气。”

“是这样吗?”多美动作粗鲁地取出木片包裹的可乐饼与单薄的炸猪排,“可乐饼一个五钱。只有你吃的那份我咬牙买了一片十五钱的炸猪排。虽然附近也有卖,但我听说车站那头的便宜又好吃,所以走路去买回来。女人花钱的时候是想着一钱当两钱在使用。请你不要忘记这点。”

“出门之前,你不要唠唠叨叨!”

心痛与自我厌恶,令仙吉只能大吼。怒火中烧、本想发话的多美忽然把可乐饼整个塞进口中,开始咀嚼。

“喂!”

“如果不往嘴里塞点东西,我怕自己会说出无法挽回的话。”

她强忍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嚅动着嘴巴说:“好吃,啊啊,真好吃。”一下子噎到几乎喘不过气。

“笨蛋。哪有人会一口气整个塞进嘴里。”

“你少管我。”

她猛然甩开仙吉想替她拍背的那只手,夫妻俩拉拉扯扯。仙吉的膝下,可乐饼与炸猪排、高丽菜丝混在一起被压得粉碎。

从二楼下来的聪子,瞄了两人一眼后,又蹑足走回二楼去了。若是过去,看到父母这种争执的场面,她肯定会像刚才看到的可乐饼那样心都碎了,但今天略有不同。她收到了那个人的来信。

“要不要再戴一次方帽子?”

信中以大字写着会面的时间与地点,署名是石川义彦。信是自从上次来过就声称要修补家中建材,一再上门的作造老人转交给她的。她发现,一旦恋爱,父母的事自然会变得无关紧要。

虽非梅枝的净手盆那样的故事,但是惹多美哭泣、弄到钱去神乐坂的仙吉,听说麻里奴已赎身离开后不禁呆在原地。他连借酒消愁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直接回到家,却未见到多美。做到一半的针线活旁,解开的腰带沿着走廊迤逦伸向浴室,传来阵阵水声。

“今晚不是不烧热水的日子吗?”说到一半,他才察觉是多美在洗澡,“我真有这么肮脏吗?”

两三下响亮的冲水声代替答复传来,但这其实是仙吉自己多心了。边做针线活儿边打瞌睡的多美,梦到被门仓拥抱。过去也不是完全没做过那一类的梦。但是,每一次她都会在紧要关头狠下心肠,大喝一声“停!”然后就醒过来。唯独这次,一方面也是因为在生仙吉的气,令她比以往稍微晚了一点才喝止。多美第一次被门仓抱在怀里。当然,是穿着衣服,但她还是像蚱蜢般跳起来,跑去浴室冲水。

仙吉如今下了班就直接回家。晚上也不再小酌一杯,整个人无精打采。精神抖擞的反而是多美与聪子。

聪子最近格外用心做针线。她整日待在二楼动针,但她缝的不是浴衣,是人造丝的俄罗斯民族衣裳。这是担任学生舞台剧导演的石川义彦委托她做的。

收到他的来信约第二次见面时,义彦没戴着她憧憬的方帽子而是穿着破旧的浅蓝色工作服,腰上挂着装铁锤的帆布袋。义彦告诉她那叫作舞台道具袋。

小小的舞台上,话剧社的学生正在排练,听到他们互称什么“割脖钦斯基”“呆伯钦斯基”,聪子憋笑憋出了满身大汗。

“名字虽然好笑,倒是很正经的戏。”

“据说是果戈里的作品《检察官》。”

“啊,这个名字我倒是听说过。那时我还觉得这名字听起来硬邦邦的。”

“果戈里……的确硬邦邦的 。”

躲在充满胶皮臭味的布景后,一笑就吸进灰尘忍不住打喷嚏。她说要买戏票捧场,义彦却说与其买票更想拜托她缝衣裳。她本就想学洋裁,所以这下子正好。

“可是,我家没有缝纫机喔。用手缝可以吗?”

“俄罗斯人民本就贫穷。他们哪有什么缝纫机。”

于是,聪子就这么看着范本,努力缝制俄罗斯衣裳。

门仓的二奶礼子带小守来,是在周日的午后。她说门仓又有了三奶。

“我有明确的证据。”礼子本来就长得像狐狸,吊起眼睛这么一噘嘴,活脱脱</a>就与稻荷神社的鸟居前并排的石像 一模一样。

“我要抢在敌人备战之前先登陆。”

仙吉与多美一再打圆场劝阻她。

“哎,这时候你更该宽宏大度才对嘛。门仓就是那种男人。如果不搞出一两则风流韵事,那家伙的生意也完了。军需产业完了,就表示日本也完了,所以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仙吉被礼子的小眼睛瞪得慌了手脚。

“别忘了你有小孩,而且是男孩。”

“对呀。门仓先生不是最疼小孩了吗?每次他抱小守时的那种神情简直是……”

“这半个月以来,他都没抱过,无论是小守还是我。”

这种事以前从未发生过。礼子怀疑他是否生病了,结果一查之下……她说着,给夫妻俩看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三轩茶屋那边的地址。

“第三个小公馆设在三轩茶屋,就算开玩笑也该有个分寸吧。”

虽不知对方是谁,但据说是个年轻的大美人。

礼子摩拳擦掌说现在就要立刻找上门算账,仙吉夫妇劝她这种事还是多花点时间慢慢来,但她把小守拉到怀里撂狠话。

“那不合我的性子。与其抱着孩子在公寓里胡思乱想,我宁愿抱着炸弹冲过去,直接拼个你死我活更痛快。”

那栋房子立刻就找到了。

精心打造的门上,挂着低调的门牌“森川寓”。被抱着小守的礼子连拉带扯硬拽来的仙吉,朝院子的篱笆门内竖起耳朵。

在女人的低笑声中夹杂着男人的声音。那肯定是门仓不会错。他好像正在檐廊上让女人帮他掏耳朵。

“那本来都是我做的事。”礼子横眉竖眼,让小守拿着小国旗,“听好。走进那里,就有爸爸哦。小守,你最爱爸爸了对吧?”

“你会大声喊爸爸吧?”礼子小声说着,悄悄推开院子的篱笆门,拍拍小守的小屁股。

“冲锋前进!”

屏息的两人,听见小守喊爸爸的声音。仙吉到此阶段再也待不住,索性躲到路旁的电线杆后面。礼子向来好强冲动。他怕礼子万一泼洒什么硫酸或盐酸就糟了,所以才跟来,但他实在没胆量看接下来的场面。

礼子扒在篱笆门上,探头朝里窥视。

只听到女人的声音说:“你看这孩子,是哪家的孩子?”

“对呀,不知是谁家的孩子。”

门仓的声音,明显狼狈不堪。

“大概是附近邻居家的小孩吧?”

“爸爸。”

门仓与小守的声音重叠。

“爸爸不在这里哦。小弟弟你迷路了是吧?好,叔叔带你回家吧。”

然后,抱着小守的门仓大喊:“这是哪家的小朋友?”

一边走出来。

“那当然是你家的小朋友!”

看到门仓被埋伏等候的礼子揪住,整个人手忙脚乱,仙吉这才缓缓走近。

“喂,门仓。”仙吉从容不迫地发表意见,“现在不同以往。你可是那孩子的父亲。别再乱搞了。”

眼见礼子喊声“老公”揪住门仓的前襟,仙吉同样从容不迫地阻止她。

“别说了,别说了。有时沉默胜于雄辩。到底如何是好,究竟该怎么做,门仓其实都知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先回去吧。”

礼子也点头。

“门仓,拜托你啰。”仙吉再次展现从容气度,挺直腰杆拍拍比他高出一个头的门仓肩膀时,一个女人从篱笆门冲出来。

“老公!”女人拖着长长的尾音一边撒娇,“小弟弟遗落了这个。”

看到手里拿着一只童鞋跑出来的年轻女人,仙吉肝胆俱裂,女人正是麻里奴。

“水田子爵?”麻里奴也张口呆立。

在涩谷高架桥下的串烤店,仙吉与门仓并坐喝酒。

门仓的右眼周围,像黑色凸眼金鱼那样肿起来,是被麻里奴拿小守的鞋子砸的。

“很痛吧?”

门仓默默喝着杯装清酒。

“在军中时,咱们彼此都被各种东西揍过呢。木刀、皮带、长官的拖鞋。不过,被小孩的鞋子砸到……”

“更痛耶。”

“一个女人,未婚生子的压力有多么沉重,你想过没有?不能公开见人,就表示她也得放弃与亲戚来往,必须低头面对世人,从此对普通女人的生活断念。”

门仓再次无言。

“你没有孩子,所以包二奶我还可以认同。我老婆也这么说过。但是,三奶免谈。我没办法再配合。首先,那让人很不愉快。况且我家还有女儿,对孩子的教育也有不良影响。”仙吉越说越激动,“反正你一定是砸钱,拿整沓钞票甩到人家脸上替她赎身吧,你这种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的做法,就男人而言,是最最下流的。”

门仓幽幽说道:“你这种说话方式,也太咄咄逼人了吧?”

“喂!”

“责备朋友外遇,犯不着暴出青筋、鼻尖冒汗地讲得这么激动吧?”

“想到她抱着小孩、哭哭啼啼来我家的心情,我当然会暴青筋。”

片刻沉默后,门仓低声说:“只是因为那个吗?”

“听起来倒像是夹杂嫉妒。”他如此补充。

“是带点嫉妒。如果没有,那就不是男人了。”

“我的确一直靠你照顾,也常让你请客。但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抢别人的东西吧?”说到最后,仙吉的语气变得很尖锐。

“别人的东西?她本来是你的吗?”

“说来丢人,我的确迷恋她。”

“就只是那样吗?”门仓再次确认后,“对方是个艺伎喔。如果没出手、只是暗恋就算是自己的女人,那花街柳巷全都是我的女人了。你都几岁了?就算没常识也该有个分寸。”

“被你这么说,我的确无话可说。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迷恋女人。知情识趣的,才算是朋友吧?你谁不好挑,干吗偏偏挑中那个女人替她赎身?”

“所以我才要替她赎身。所以我才要横刀夺爱。”门仓又叫了一杯酒,“如果你再这么陷下去,一定会铸成大错。如果迷上艺伎,不是一点小钱可以解决的。你会从预支薪水变成挪用公款,到时候你太太怎么办?我真的很难过。我不忍心看到你太太那种表情。”

“那么,你是为了我老婆才这么做?为了多美,不惜花费几万元巨款,替麻里奴赎身?”

碰触到不该碰触的禁忌那种窒闷,被两人借由沉重的叹息吐出。

突然间,仙吉大声怒吼,叫他别讲得那么好听。

“扯那什么狗屁歪理!有哪个世界会有人笨到因为不想看别人的老婆哭泣就砸大钱?你根本就是贪恋美色,是你自己好色。”

“对啦,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这个因素。”

“看吧。你看吧!”

门仓与仙吉,都想把事情归因于这个理由。

“自己卑鄙不说,光会推到别人头上。”

真是卑鄙的浑蛋!仙吉唾骂,甚至还毫不客气地说,我不想看到你,你暂时别出现在我面前。

那晚,仙吉向多美报告门仓包三奶的事情:“虽然可能无法在这一两天之内解决,但我已经好好教训他了,他应该很快就会和对方分手。”

“要分手的话,又得花一笔钱吧?”

“反正那是他做子弹赚来的钱,像子弹一样大把大把挥霍掉没关系。”

多美发觉,仙吉的视线前所未有地在自己的侧脸与领口一带游移。

“怎么了?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多美撩起散落的碎发。

“你真是个幸福的家伙。”仙吉这么说完后又接着表示,“偶尔也把遮雨板关上吧。”

他起身走到檐廊旁边,发出巨响,拉出遮雨板来。这是一年难得发生一两次的稀奇事,多美对聪子说:“明天要下雨了。”朝女儿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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