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玩什么花样呢?”
弟兄们,这就是我 “下面玩什么花样呢?”
下面要玩的花样呢,弟兄们,就是回家,给爹爹、妈妈来个惊喜,他们的独生子和接班人回到了家庭的怀抱。然后,我可以在自己的小窝躺下,聆听一些可爱的音乐,同时考虑如何度过一生。释放官头天给了我一大张可以试试的职业一览表,他还给各种各样的人打电话介绍我,但我没有立即找工作的打算,对,先要休息一下,在音乐声中,躺在床上静静地思考一番。
于是,坐公共汽车去市心站,然后坐公共汽车去金斯利大道,公寓楼十八A就不远了。弟兄们请相信,我的心确实激动得怦怦直跳。一切都很宁静,还是冬天的清晨嘛,我进了公寓门厅,空无一人,只有壁画“劳动尊严”的光身青少年迎候着。使我吃惊的是,壁画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庄重的劳动者不再口吐气球,写着脏话,也没有思想龌龊的铅笔少年在裸身上添加有碍观瞻的器官,还令我惊奇的是,电梯在运转了。我一按电钮,电梯便嗡嗡地下来了,我进去后又吃惊了,电梯笼于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我到了 我难以遏制地变得十分恶心,格利佛疼痛难忍,嘴已干燥,连忙抓起桌上的牛奶瓶牛饮起来,于是乔说:“肮脏的猪秽吃相。”我说:
“可是她死了。那女人死了。”
“是猫咪们,儿子,”爸爸悲哀他说,“律师进行遗嘱理读与执行之前,没人照看猫咪,得请专人去喂食。于是警方变卖了你的东西,衣服之类的,来支付喂食费用。法律规定的,儿子。你从来都是无法无大的啊!”
我只得坐下来,乔说:“坐下以前要请求同意,没有礼貌的小猪秽。”我快速回敬“闭上你肮脏的大屁眼”,并随即感到一阵恶心。于是,我看在身体的分上力图显得通情达理,陪着笑说:“嗨,这是我的房间,无可否认的吧。这里也是我的家。P和M,你们有什么话说呢?”但他们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妈妈浑身颤抖,面孔布满皱纹,淌满了眼泪,爸爸开口了:
“这些都得好好考虑呀,儿子。我们不能把乔一脚踢出去,不能那样随便吧,对不对?我是说,乔在这里打工,签了合同的,两年呢,我们有安排的,是不是啊,乔?我是说,考虑到你长期坐牢,而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他有点害羞,从面孔上看得出的。于是我笑笑,点头称是:
“我知道。你们已经习惯于安宁的生活,习惯于来点外快。世事就是这样。你们的儿子除了调皮捣蛋一无是处。”此时,弟兄们,信不信吧,或者拍拍我的马屁吧,我哭了起来,为自己难过。爸爸说:
“好好,你看,乔已经将下个月的房租付掉了。我是说,不管我们将来做什么,我们总不能叫乔出去吧,乔?”乔说道:
“应该重点考虑的,是你们两位呀,你们对我就像父母一样。把你们交给这个根本不像儿子的小怪兽摆布,这对吗,公平吗?还哭呢,这是阴谋诡计呀。让他走,找地方住去,让他接受行为不轨的教训,这样的坏蛋不配拥有天生的好父母。”
“好吧,”我说着站起身,眼中热泪滚滚。“我知道现状啦,没有人要我,没有人爱我,我已经落难,吃尽苦头,大家要我继续吃苦。我知道了。”
“你已经使其他人吃苦了,”乔说。“你吃点苦才对呢。我听说了你的所作所为,是晚上坐在这家庭餐桌旁听说的,听起来怪惊心动魄的。许多故事令人恶心。”
“我要是能回到牢里有多好,”我说,“还是以前的国监。我走了。你们再也见不到我了。我自己会出息的,多谢你们。让你们的良心去受罪吧。”爸爸说:
“不要这样嘛,儿子,”妈妈只是哇哇哇的,面孔扭曲得很难看。乔又伸手抱住她,拍拍她,拼命说好啦好啦好啦。我颤巍巍地出了门,让他们内疚得断气吧,弟兄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