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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 第18节_墓畔回忆录

作者:夏多布里昂 字数:6390 更新:2025-01-07 13:06:20

夫人给查理十世和亨利五世的信——德·蒙贝尔先生——我给总督的便条——我动身前往布拉格

贝里公爵夫人晚9点从卡塔若回来:她显得很活跃;至于我,我越是平和,越是希望人们接受这场战斗,人们攻击我们,我们不得不自卫。我半笑着向殿下建议假装将亨利五世带往布拉格,由我们两人将他“拐走”。问题是要知道把我们的“贼赃”放在哪里。意大利不适合,因为君主们很懦弱;伟大的专制君主制有一千个理由应该被摒弃。剩下荷兰和英国:我更希望前者,因为在那里人们通过立宪政府找到了一个精明的国王。

我们推迟了这些极端的决定;我们更应停下来,这事的重担落在我身上。我将带着夫人的信孤身出发,我会要回成年的声明书,根据祖父母的答复,我将给在的里雅斯特等着我的急件的殿下寄去一份信。夫人在给老国王的信中附上了一张给亨利的便条,我只能视其情况将其交给年轻的王子。便条上的地址仅是对布拉格隐蔽意图的抗议。以下便是那封信和那张便条:

菲拉勒,一八三三年九月十九日

我亲爱的父亲,在对于亨利的未来具有同样决定性的时刻,请允许我以所有对您的信赖向您求助。我不相信对于一个如此重要人物我自己的启示,相反,我愿意在这严峻的形势下听从那些曾给予我最多关爱和忠诚的人们。德·夏多布里昂先生很自然地位于前列。

他让我坚信我已经知道的,那就是法国所有的保皇党人都把九月二十九日确认亨利的权利和成年的证书看作必不可少的。假使某位忠诚的先生此时在您身边,我将援引他的证词,我知道它会与我所说的相符。

德·夏多布里昂先生将向国王陈述他关于这份证书的想法;他讲得有道理,依我看来,必须简单地证实亨利已成年而不是作一个声明:我想您赞成这种看法。最后,我亲爱的父亲,我相信他能引起您的注意并带回关于这个必须问题的决定。我越发操心这件事,我向您保证,在关系到我和我的亨利的利益的事情中,亨利的利益就是法国的利益,超出我的利益。我相信我已向他证明,我知道为了他我冒着种种危险,但我未曾在任何牺牲前退却过,他会发觉我永远一如既往。

德·蒙贝尔先生来时将您的信交给了我;我带着深深的感激读完了它,再见到您,再见到我的孩子,一直是我最大的奢望。德·蒙贝勒先生会写信给您,我已做了您要求的一切;我希望您对我的关切会感到满意,它让您感到愉快并向您证明了我的敬意和慈爱。现在我只有一个愿望,这便是九月二十九日能在布拉格,尽管我的健康状况很不好,但我希望我能到达。无论如何,德·夏多布里昂先生将走在我前面。我请求国王能善意接待他并听取他代替我向您讲的一切。亲爱的父亲,谨致问候。

又及:帕多瓦,九月二十日。——当有人向我传达不能继续我的旅行的命令时,我的信已写完:我的惊讶等同于我的痛苦。我不能相信类似的命令居然出自国王的内心;这些仅仅是我的敌人能口授的。法国会说什么呢?菲利普将多么的得意洋洋!我只能催促夏多布里昂子爵赶快启程并委托他告诉国王,在这个时候给他写信,对我来说是太沉重了。

信封上的地址:“致亨利五世陛下,我最亲爱的儿子,布拉格。”

帕多瓦一八三三年九月二十日

我正前往布拉格并来拥抱你,我亲爱的亨利,一个意外的障碍阻止了我的行程。

我派德·夏多布里昂先生代替我处理你和我的事情,请相信,我亲爱的朋友,他代我和你讲的事情,并致以我的慈爱。拥抱你和你姐姐,我是

你亲爱的母亲和朋友

卡罗利娜

德·蒙贝尔先生突然从罗马来到帕多瓦,出现在我们当中。帕多瓦的小朝廷对他不满,小朝廷将维也纳的命令归咎于德·布拉加先生。德·蒙贝尔先生,一个非常温和的人,尽管他怕我,但除了跟着我到处逃亡之外别无他法;见到德·波利尼亚克先生的这位同僚,我明白了他是怎样写了雷兹塔德公爵的历史而没有觉察到,他赞扬过的公爵们,全部在布拉格六十古里外,波尔多公爵的流放地;如果他,德·蒙贝尔先生适合将圣路易的君主制和这个卑劣世界的君主制扔出窗外,这便是他未曾想到过的一个小小的意外。我对德·蒙贝尔伯爵很亲切;我与他谈到了罗马的竞技场。他回到维也纳为梅特里奇开始作出安排并充当德·布拉加先生的中间联系人。11点,我给总督写那份约定好的信:我考虑到夫人的尊严,没有将殿下扯进去,给她保留了所有自由行动的权力。

帕多瓦,一八三三年九月二十日

总督先生:

贝里公爵夫人殿下目前很愿意遵从您所传达的命令。到达的里雅斯特后,她计划去威尼斯;那里,根据我有幸给她提供的情况,她将做出最后的决定。

请接受我最诚挚的谢意和崇高的敬意。

总督先生,

您的谦逊的仆人,

夏多布里昂

那位代表很高兴地读着信。夫人走出威尼斯的伦巴 王太子妃夫人向我许诺去布奇拉宫:我到达布拉格的当天晚上,杜富热莱①和奴昂②作为代表领我到查理十世的住处。作为年轻人代表的头头,他们将结束以引见作为开始而展开的谈判。在刑事法庭上,前者被牵扯进我的案件中,,他机智地为他的讼诉作了辩护;后者刚刚因为王室出版物的轻罪而坐了八个月牢。《基督教真谛》的作者因此很荣幸地来到很虔诚的国王身边,他坐在一辆敞篷四轮马车里,两边坐的是《时尚》作者和《幽灵》作者。

①杜富热莱(Dufougerais),上流社会《时尚》杂志的老板。

②奴昂(Nugent),《幽灵》报纸的主编。

一八三三年九月三十日

布拉格

布奇拉——查理十世的睡眠——亨利五世——接待年轻人

布奇拉是图卡尼大公的一幢别墅,位于卡尔巴路上距布拉格五里。奥地利王子在他们国家有遗产,在阿尔卑斯山以外,他们仅是终身所有者:他们将其租佃给意大利。我们经由一条苹果树的三岔小道来到布奇拉。这个别墅没有什么表面特征;普通得像一幢分成制租田上的房舍,在光秃秃的平原中央,它俯视着一个掩映着绿树和一个塔的小村庄。在纬度50℃以下,居民内心是违反意大利常理的:没有壁炉和炉子的大客厅。房间里不幸地堆满了奥里·罗德的遗物。查理十世装点的雅克二世的城堡,将扶手椅和地毯搬到了布奇拉。

我二十七日晚8点到达布奇拉,国王发烧并躺下了。德·布拉加先生进入查理十世的房间,正如我同贝里公爵夫人说的那样。壁炉上点着一盏小灯;在黑暗的沉寂中,我只听到胡格·加佩 路易·菲利普是个风趣的人,他的讲话是一连串的陈词滥调。他指责我们不懂得价值的欧洲的喜欢;英国希望看见我们像它一样,废黜一个国王;而其他君主放弃了他们觉得不顺从的正统王位继承权。菲利普控制了那些向他靠拢的人;他愚弄他的部长们,在使他们名誉受损后,将他们任命、罢免、再任命、再罢免,即使今天什么也没有损害。

菲利普的优势是现实的,但也是相对的,把他放在一个社会还有某种活力的时代,他便会显示某种平庸。有两种感情破坏了他的品质:他对自己的孩子特殊的爱和对财产的贪得无厌。在这两个方面,他不断地头晕目眩。

菲利普没有像波旁家族的长子们那样感受到法国的荣誉;他不需要荣誉:他不像路易十六的近亲那样害怕民众造反。他躲藏在他父亲的罪行下;对财产的仇恨没有压在他心头:这是个同谋者,而非一个受害者。

在明了时间的疲乏和灵魂的卑贱之后,菲利普开始变得自在。恐怖的法律取消了自由,就如同我向贵族院所作的告别演说中所宣称的那样,什么都没有改变;人们采用专横手段,特朗斯挪南街上及里昂滥杀无辜,新闻官司频繁,无辜市民被逮捕、囚禁,对此他们却拍手称快。衰竭的国家再也听不到什么,已历尽磨难。一个人几乎不能不违背自己的意愿。日月如梭,我们违心地做着一切事情而不感到脸红,我们的辩驳逃离了我们的记忆,因为它们增加得太多。为了结束这一切,我们作出决定表明我们从未改变,或者只是通过我们想法的逐渐变化和对时间的高明理解而改变。如此迅捷的事件使我们很快衰老,以至于当人们让我们回忆起过去的某个年代的所作所为时,对于我们好像是与我们不同种的人在与我们说话;然后改变了,和所有的人一样的改变。

菲利普就像一支被修剪过的树枝,他不认为他必须控制所有的村庄,他认为能成为巴黎的主人就足够了;然而,他如果曾通过每年六万禁军的穿梭使首都成为战争城市,那么他会自认为很安全。欧洲任由他去做;因为他使君主们相信他是为了在革命古老的摇篮中扑灭革命而行事。他将法国的自由、独立和荣誉作为抵押置于外国人手中。菲利普是个城市警察:欧洲可以在他脸上吐痰,他擦干,表示感谢,并拿出他的国王特许证。另外,这是法国人目前能容忍的唯一君王。贬黜选举的首脑,增强了他的力量,我们在他身上暂时找到了满足我们王权的习惯和民主习性的东西;我们服从一种我们相信有权侮骂的权力,这就是我们必须的所有的自由:跪着的民族,打我们主人的耳光,在他的脚下重建特权,在他的脸上重建平等。明智年代的路易十一,诡诈狡猾,他用右手在流动的烂泥中驾驶着他的小舟。波旁家族年长的分枝除了一个蓓蕾外,其余都干枯了;而年幼的分枝已腐败。在市政厅①举行过典礼的首脑从来只考虑他自己;他为了他自身的安全而牺牲法国人。当人们推理谁可能使祖国强盛时,人们忘记了君主的本性;他坚信他会因为那些可能拯救法国的办法而丧生;按他的说法,让君主制生存的东西会杀死国王。此外,任何人都无权蔑视他,因为所有的人都处于同样蔑视的程度。但是不管他最后的梦想是否成功,他或者是他的孩子都将不会成功,因为他抛弃了他赖以生存的民众。另一方面,合法的国王抛弃合法的国王,他们会倒台,人们不会不加报复地否认他的原则。如果一些革命瞬间改变它们的方向,它们不会不增大冲垮古老建筑物的激流:没有任何人扮演过他的角色,没有任何人将获救。

①一八三○年七月三十一日在市政厅。

既然我们中任何权力都是不可侵犯的;既然三十八年以来世袭王位倒台过四次;既然胜利系缚的国王的头带两次从拿破仑头上解开;既然七月革命的最高权力不断地遭到袭击,那么我们可以从中得出结论:共和制不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是君主制。

法国被一种敌视王权的思想左右着:人们开始承认一个王冠的权威,接着人们用脚踩它,然后人们重新拿起它并再次用脚去踩,这只不过是一个无效的愿望,一个无序的象征。人们给一些人强加一个似乎是这些人记忆呼唤着的主人,但是因为他的习俗却不再支持他;人们把它强加给已丧失了尺度和社会礼仪的几代人,他们只知道辱骂国王或者以奴颜婢膝代替尊敬。

菲利普本人能延缓他的命运,但却不能使它停滞。民主党派独自在发展,因为它走向未来的世界。那些不想承认君主制度灭亡的主要原因的人们,徒然等待着议会运动来解除目前的束缚。原因是不同意改革,因为改革会使他们死亡。在他们看来,工业化的反对永不会从他们的工场里给国王致命的一击,像对查理十世那样。它摇撼是为了有一席之地,它抱怨,它恼怒;但它与菲利普面对面时,它退却了,因为如果它想得到事情的操纵权,它就不愿推翻它所创造的和它赖以生存的东西。两次惊叫阻止了它:正统性的回归和人民的掌权。它贴紧菲利普,它不喜欢它,但它却将他看作是自己的预防药。塞满了职位和金钱,放弃了它的愿望,反对派听任悲惨发生,并在烂泥中酣睡;这是由本世纪工业发明的羽绒;它虽然没有其它羽绒那样舒服,但价格便宜多了。

尽管这一切,几个月至高无上的权力,如果人们愿意的话,它甚至是几年,它改变不了不可改变的未来。对于安全,对于自由,对于财产,以及对于外国的关系,现在几乎没有人不承认正统性优于篡权,因为我们目前王权的原则与欧洲君主的原则是敌对的。既然菲利普乐意接受良好意愿和民主科学的王权的授予,那么他违背了他的初衷:他本应骑马奔驰直至莱茵河,或者干脆抵制这场毫无条件给他戴上王冠的运动:较为持久、适宜的制度会在这场抵制中诞生。

有人说过:“如果我们没有处于极度混乱中,奥尔良公爵大人就不会抛弃他的王冠。”这是一些胆小鬼、上当受骗者和骗子的推理。大概冲突会突然到来,但是冲突之后紧接着便是秩序。那么菲利普为国家做了些什么呢?因为菲利普拒绝王位而流的血会比他在巴黎、里昂、安特卫普、旺代省接受王位而流的血更多吗?这还不包括我们在波兰、意大利、葡萄牙、西班牙的选举君主制流的血。为了补偿这些不幸,菲利普给了我们自由吗?他给我们带来了荣誉吗?他致力于在专制君主间乞求承认他的合法,并将法国置于英国之后,将其作为抵押而贬低了法国;他努力使世纪为他到来,并与他一类的人让世纪变老,而不是想与世纪一道再焕发青春。

他为什么不给他的长子娶祖国某一个漂亮的平民姑娘呢?这是娶了法国:这个平民和王室的婚姻会让国王们后悔,因为这些滥用了菲利普的屈服的国王,不满足于他们已获得的:通过我们的市政君主制隐约可见的人民的力量使他们惊恐。革命的统治者为了取悦专制君主们,尤其会摧毁言论自由并废除立宪制度。在灵魂深处,他与君主们同样地憎恨它们,但是他有办法保留。所有的迟钝让其他君主不悦,我们只有奉献一切给外国的君主们,才能让他们拥有耐心:为了习惯于使我们成为效忠于菲利普的人,我们开始成为欧洲的附庸。

我已说过一百多遍,而且我还要重复,旧社会在死亡。为了获得现存的最小的利益,我不再是个十足的好人,也不是一个地道的骗子,也不会因希望而导致失望。法国是现在最成熟的国家,好像真的将成为世界 雅各宾主义庸俗的意识中,由于不能满足期限的要求,没有发觉恐怖时代已经终结。它未能达到它的目标,因为它没能让更多的人头落地;对它来说应该还多砍四十到五十万人头;然而,缺少这些漫长屠杀处决的时间,仅剩下一些未完成的罪行,人们不知摘取他们的果实,暴风雨的最后一缕阳光未能将它摧熟。

当天人们产生矛盾的秘密,是因为良心的剥夺,固有原则的丧失和崇尚暴力:任何人屈服都是有罪的和无功的,至少没有和这些事件相比的功勋。在恐怖时代这些伪君子的这些自由言论后面,只应看到其中藏匿的,神化了的成功。不要把国民公会仅仅作为一个暴君来崇拜。被推翻的国民公会,和你们的自由行李一起到督政府,然后是波拿巴,这不会让您感到您的变形化身,不会让您想到已经改变。宣过誓的剧作家①,看着吉伦特派如同一些可怜鬼,因为他们失败了,不要从他们的死亡中得到一幅幻想的图画:这是一些头戴花冠,走向牺牲的英俊的年轻人。吉伦特派人,这群为路易十六说话又投票赞成处决他的卑怯的乱党,事实上在断头台已作出一个奇迹;但是谁没有失去向死亡低下的头颅呢?女人们以她们的英勇著称,凡尔登的年轻姑娘,像守护神一样登上了祭坛;人们谨慎不言的手艺人,这些国民公会从他们身上得到如此大收获的平民百姓们,抵挡着刽子手的剑如同我们的投弹手抵挡着敌人的剑一样坚决果断。与一个教士和一个贵族交换,国民公会杀死了成千上万社会最低层的工人:这是我们永不愿回忆起的事情。

①戏剧性效果的不忏悔的爱好者。

梯也尔先生讲原则吗?他是世界上最没有原则的人:他颂扬大屠杀,还用一种极具感化力的方式鼓吹人道主义;他投身于狂热的自由,还镇压里昂起义,在特朗斯挪南街上屠杀,不顾一切地支持九月法令②:如果他从未读过这个的话,他会把它当作一篇颂词。

②费埃斯希被谋杀后,一八三五年九月投票通过的法令。

成为议会主席和外交部长后,梯也尔先生醉心于塔列兰派的外交诡计;他招惹把自己变成一个没有定性、庄严和沉默的跟班小丑。人们可以蔑视严肃和灵魂的伟大,但是在带着被征服的世界坐到格兰沃③的狂欢节席位前,不应该把这想法说出来。

③一八三四年由维吉尔伯爵,部长议员在格兰沃城堡举行的节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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