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修二去报社造访阿辻。两点多打电话过去时,阿辻说他刚到报社,如果有事的话直接过来就是。
在报社接待室般的前厅里,修二见到了阿辻。
“上次热海分社的那件事给您添麻烦了。”修二向阿辻致谢道。
“怎么样,帮上点忙没有?”阿辻的眼神困倦,说是昨晚又喝高了。
“有,多亏了您。”
“你调查光和银行的事情干什么?”
“以后会告诉您详情的。”
“现在还不到时候?”
“辻先生,其实今天我不是为了银行的事情来,而是想请教您件事。”
“什么事?”
“您了解普陀洛教的事情吗?”
“普陀洛教?啊,听说过。”阿辻在椅子上欠了欠身体,掏出烟来,“那么,那个普陀洛教怎么了?”
“说来实在是丢人,我对那个教团的事情一无所知。我知道它是总部设在真鹤的一个规模相当大的新兴宗教,可它的信徒数量究竟有多少呢?”
“这个……数目我不清楚了,十年前似乎搞得很火。初代教主好像已经死了,现在应该是 “大致上没出入。不过因为我的稿子有点冗长,编辑会整理削减。”
“那么,在被削减的部分中,警察所公布的部分是不是也同时被削减了呢?啊,其实……”看到对方始终一脸疑惑,修二便解释了他的来意,“那个投河的妇女是我的一个熟人。”
吉田这才领悟过来。
“那名妇女一直住在山梨县,不过最近寄居到了西山一个御岳教的道场里。我从报上读到她投河自杀的消息后就非常担心,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无依无靠,丈夫死了,也没有孩子,所以我很担心……也不知她的遗体怎么样了?”
“嗯……警察没公布那么多。”
“山梨县那边有她的一个小叔子,他没有来认尸吗?”
“不清楚……”
说到这里,修二忽然想到了一点:“对了,报纸上说,那名妇人是为了治疗神经官能症才加入宗教团体的。这一点恐怕是警方联系了山梨县南部町她的小叔子之后知道的吧?这么说,她的小叔子已认领过尸体了?”
吉田呆呆地听着修二一个人在自说自话。
“吉田先生,如果说警察公布的内容都在报道中的话,那我还想再找警察稍微问一下。我该找谁问呢?”
“这个嘛,把案情透露给我的是搜查课一个名叫石田的警官。他长着一张章鱼般的脸。您问问那章鱼或许就明白了。或者我领您一起去的话会更好说话。要不您先找个地方消磨四十来分钟,然后我带您去一趟警察署。我现在正有一个很急的稿子,必须要在明天早报定稿之前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