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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狂潮_鸦片战争

作者:陈舜臣 字数:7219 更新:2025-01-24 17:16:33

“目前不过是小试身手啊!”连维材走出营墙,观看了炮战,自言自语地说。

在不远的将来,将会展开一场更为惨烈的拼死决斗。时机日益成熟,这不过是序曲。在黑暗的远方,他的脑子里描绘出一幅惨绝人寰的地狱图景。

1

记载厦门连家的家塾飞鲸书院的《飞鲸书院志》上,辑录了连维材的数十首诗。

连维材幼小时没有受过正规教育,在以后漫长的岁月中,赤手空拳在商业界孤军奋斗,无暇享受风雅之道,在相当富裕之后才练习写诗,所以诗写得不太高明,诗篇的数量也不足以编成诗集,只能像附录似的附在《飞鲸书院志》的末尾。

他的诗风格有点公式化,习作的气味很浓,尽量避免艰涩的字句,只在语调上下工夫。每首诗都认真地注上写作的日期和地点,《飞鲸书院志》中的 “哦,蛮有精神哩!”小官儿一本正经地说,“从什么地方来?”

“广州。”

“上什么地方去?”

“不知道。我来找工作。”

“有父母吗?”

“我生下来就没见过父母。”

“那很好!”小官儿满意地点点头说。

谊谭从破庙的后门被带到外面的广场上。那里站着许多持着标枪和火枪的士兵,围成一个圈圈。他被推进圈子里。

他摔倒在地,朝四周看了看。周围都是年轻的小伙子,大约有一百多人,皮肤黝黑,看来是渔村的青年。

其中一个小伙子问谊谭说:“你这副白嫩的面孔在附近是找不到的。我估计是城里人。是吗?”

“是的。我是从广州来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要和英吉利打仗啦,现在征集壮丁。看来你是莫名其妙地被抓来的吧?”

“是嘛。……他妈的!”

当时,除了正规的军队外,当局还募集“近县的壮丁”,给各个保甲强制分配人数。因为会发一点薪饷,所以穷人家子弟都愿意去当壮丁。稍微富裕一点的保甲,向官吏行贿,可以不出人。官吏方面必须凑足规定的人数,收了贿赂之后,就把当地的流浪汉或过路行人中的年轻人抓来,补齐不足的人数。

谊谭就是落进了这种为凑足人数而抓人的圈套里。他老实地说出了自己没有父母,官吏听了大为高兴。因为抓了这样的人去当壮丁,以后不会发生麻烦的事情。

“这仗要在什么地方打呀?”谊谭问道。

“听说在官涌。”

谊谭想起了义律曾命令英国船队在铜鼓湾集结。官涌正处于可以俯视铜鼓湾的位置。

“又要打仗啦!”谊谭目睹了川鼻海战。听说要打仗,又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打定了主意:“暂且同这些浑身鱼腥味的家伙混在一起吧!”

十一月四日,提督关天培接到了官涌遭到英国船炮击的报告,立即采取了措施,向官涌增派了军队。

由于英国船队已由尖沙咀转移到铜鼓湾,于是决定把驻守九龙的参将赖恩爵和都司洪名香调驻官涌。赖恩爵是九龙事件的指挥官。驻守宗王台的参将张斌也接到了同样的命令。

十一月八日,英国船队再次开炮,并派出一百多名水兵,分乘小艇登陆。增城营把总刘明辉迎击。双方均无死亡,英国兵很快又撤退到海上。

哈利?维多一直待在约翰的身旁。他的眼睛通红,昨天晚上他几乎一夜未眠。约翰的嘴唇每动一次,哈利都要把耳朵靠近前去。约翰好似在说什么,但是听不清楚。

这时传来了炮声。约翰的嘴唇又微微地颤动着,这次他用清晰的声音说道:“再见了!哈利!”

“约翰!别胡说了!”哈利把手放在约翰的肩膀上,悲伤地摇了摇头说,“振作起来!一定会好的!”后面的话变成了哭声。

约翰闭上了眼睛,他的头好似微微地摇了摇。他那张皮包骨头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这时,保尔?休兹吹着口哨走进来,问道:“约翰的情况怎么样?”

哈利没有回答,低下了头。

保尔一屁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说:“这个时期真糟糕,连病人也不能上岸。”

“没有办法。这是钦差大臣的命令。”哈利说。

“钦差大臣是块石头,义律老兄也太顽固。真要命!”保尔忿忿地把指关节捏得咯咯地响。

狭窄的船舱里,两人都沉默着,充满着阴沉的气氛。这时又传来几发炮弹声。

“道格拉斯这小子乱放炮。现在他这么蛮干,是因为军舰来了,甘米力治号显不出来了。”保尔这么说后,吐了一口唾沫。对于飞扬跋扈、自称司令官的道格拉斯,保尔一向没有好感。真正的司令官到来之后,道格拉斯的海盗胡子的威严大大地降低了,保尔心里感到很痛快。

“这种声音对病人可不好啊!”哈利小声地说。

“可不是吗!真糟糕啊!这样下去,还不知道是怎样的结局呢?”保尔用手中的帽子拍打了一下膝头。

接着又响起了一阵炮声。这响声和刚才的炮声不一样。

“炮台也开炮了!”保尔不耐烦地说道,“为什么不打得更厉害一些呀!?……道格拉斯这小子净打小仗。这么打法,没完没了。”

“保尔,叫医生!”哈利一直屏住呼吸,弯腰俯在病人的身上。这时突然转身冲着保尔,焦急地说道,“库巴医生在斯莱克号上。刚才去叫了,还不来。……大概在下象棋吧。你坐小船去把他找来!”

“好,我这就去!”保尔一下子跳起来。他朝病人的脸上瞅了一眼。——生命的火花就要从那张脸上消失了。

这位在曼彻斯特曾和约翰同住过一间屋子的保尔,用他粗壮的大手擦了擦自己的蒜头鼻子,然后抓起帽子就走出了船舱。恰好传来一阵炮声,盖住了他在走廊上的跑步声。

哈利叹了一口气。为了不让气息喷到病人的脸上,他轻轻地转过脸去。他的肩头上失去了重量。……

沙粒打在面颊上。“他妈的!”谊谭揉了揉眼睛。眼睛里也进了沙子。

英国船的炮弹落在堡垒旁边的沙袋上,扬起了沙土。谊谭他们离得相当远,身上也蒙上了一层沙土。

“呸!”旁边的一个人吐了口唾沫。他大概是在傻乎乎地张着嘴巴的时候,沙子飞进了他的嘴里。

“在这种地方负了伤,那太愚蠢了。”

这时夜幕已经降临,人们把火把隐藏起来,免得变成大炮攻击的目标。因为正在战斗,炮台的门卫警备森严,不可能像在沙角炮台那样轻而易举地逃跑。不过,天很黑,离开战斗的行列,人们是不会发现的。——谊谭拂掉面颊上的沙土,悄悄地离开了壮丁队伍。

“这是愚蠢的战斗,简直是浪费炮弹。”谊谭心里想。

双方在勉强达到的射程距离内互相炮击。英国的炮弹最多也不过擦伤堡垒的墙壁, 哈利?维多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

约翰面如土色,每呼吸一次,肩头都要颤抖一下。他那精疲力竭的身体,看来是用最后的一点气力来维持这微弱的呼吸。他的眼睛平时就是浑浊的,现在更使人感到上面好像粘上了一层什么膜似的。生命的火花已经从他的瞳孔中消失了。

库巴医生退到船舱的拐角上,打开医疗包。

“怎么样?”哈利小声地问道。他的声音颤抖着。

医生咬了咬嘴唇,闭上了眼睛,然后微微地摇了摇头说:“最多还能支持一两个小时吧。”

哈利感到心头一阵发热,他轻轻地走出船舱。他把手伸进口袋,但口袋里没有手帕。他用手背擦了擦眼眶。保尔?休兹紧跟着哈利来到了走廊上。

“哈利,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呀。约翰本来就不可能长寿。”

“是我把约翰带到这里来的啊!”哈利沮丧地说。

“约翰要是待在曼彻斯特,恐怕早就死了。我说哈利,你没有这样的感受,我跟他在一起,最清楚不过了。曼彻斯特的那个地窖,唉,那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啊!你把他带到这里来,起码使他多活了一两年。我是这么认为的。”保尔的蒜头鼻子凑到哈利面前,劝慰哈利说。

“只有一两个小时了!……”哈利好像没有听见保尔的劝慰,小声地这么说。

“真叫人受不了呀!这炮声能停一停也好啊!”保尔跟平常大不一样,他缩着肩膀,悲伤地把他那小眼睛眯得更小了。

“反正约翰也不会听到了。……”

炮声还在响着。离得相当远,但也许由于风向的关系,听起来声音相当大。

商船队的大炮和官涌炮台的大炮,响声明显不一样。这两种根本不同的炮声交织在一起,冲击着哈利的心。

“道格拉斯这小子,你算了吧!”保尔骂了起来。

确实如保尔所说的那样,约翰如果一直待在曼彻斯特的那个脏污的地窖里,也许早就死了。英国工业的大发展,正是建立在无数牺牲者的尸骨上。钢铁、煤炭和棉花所掀起的旋风,使多少人丧失了性命啊!修改选举法和宪章运动也未能遏止这股旋风。

约翰?克罗斯来到广东以前,他的身体已经受到了很大的摧残。他的死绝不是哈利?维多的责任。使哈利感到压抑的并不是这种责任感,而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深沉的悲哀。

从澳门撤退的时候,约翰把一个沉重的口袋交给哈利说:“这里有四千块银元。我没有一个亲人。所以我把它交给你。你很好地为我处理吧。我想把它捐赠给广州的医院。如果可能,我希望能用作治疗吸食鸦片者的费用。……”

光靠约翰的薪水是不可能积攒出四千块钱的。“怎么积攒了这么多钱呢?”哈利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他没有说出口。

哈利曾经发觉,约翰好像同简谊谭合伙做过什么买卖。因为合伙人是谊谭,可以想象不会是什么正经买卖。约翰希望把这笔钱用作治疗吸食鸦片者的费用,从这句话里也可大体猜测出那个买卖是什么性质。

哈利走到甲板上。

在左舷的远方,不时地闪过一道道亮光和一声声炮响。水手们靠在船栏杆上,一边大声地说着话,一边观看炮战。

哈利回忆起曼彻斯特的那地窖似的房子。——住在那种地方,只有死路一条。谁都想从那种地方挣脱出来,寻找一条活路。甲板上的水手们以及哈利本人都是属于那种人。可是,要想活,似乎必须把别人当作牺牲品。在广州、澳门的陋巷中游游荡荡的幽灵似的鸦片鬼的形象,突然闪现在哈利的眼前。

这时候,在沙章?沙加号的另一间船舱里,船主人威廉?墨慈的秃脑袋反射着煤油灯的灯光,他正在查阅文件。船长戈尔德?斯密士在他的面前抽着烟斗。

墨慈抬起头,带着微笑说:“汤姆士?葛号干了一件妙事。不过,这种妙事再也办不到了,看来只有断了这个念头。跟义律打交道到如今,也应该散伙了。”

“你打算到哪儿去?”船长问道。

“马六甲、新加坡、爪哇、马尼拉……只要船能经常开动,暂时的困难是可以对付过去的。”

“你准备装什么货?”

“我正在了解行情。藤子跌价了。我想统统买下来,囤积在什么地方。广州的贸易总不会永远这么停顿下去吧。”

“很可能要打仗啊!”

“打仗嘛,也不会永远打下去,总有一天会结束的。打完仗以后的事也要考虑。拿藤子来说,根据目前的价格,存放两年也不会亏本的。”

墨慈又开始翻阅文件。他在查阅各地物产的行情价格。在这里,炮声好像与他毫不相干。过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兴奋地侃侃而谈:“当然会打仗啰!不可能进行贸易。那么,怎么办?过去向清国出口的商品会因此而失去市场,价格会一落千丈。好,那我就先去马六甲!由于打仗而落价的商品,在打完仗之后还会上涨的。再说,仗也不会打长的。对,这是一个机会!”

船长对墨慈的每句话都一一点头。

一只小艇划到了沙章?沙加号的旁边。

哈利一看到爬上绳梯的那人的脸,不觉呆呆地愣住了。欧兹拉夫抱着《圣经》上了甲板。

“还赶得及吗?”牧师问水手们说。

“啊呀,怎么说呢,……”一个水手道。

“真是医生之后来牧师呀!”后面传来了这样的说话声。

哈利赶在欧兹拉夫的前面,跑到约翰的身边。

这天晚上,约翰?克罗斯握着哈利?维多的手咽了气。

约翰断气后五分钟,墨慈带着船长走进船舱,恭恭敬敬地划了个十字,小声地说:“来迟了一步!”

卫兵叶元火确实年轻。跟他走在一起,尽管四周一片漆黑,也令人感到有一种充满生气的气氛。这使连维材感到高兴。他们谈了许多话。连维材敏锐地感到,这位年轻军人的精神暗示着新时代的到来。

“时代已经不同了,可是军人的考试还是弓箭刀枪。说实在的,这个不改变可不行啊!”叶元火这么说。话中虽带感慨,但丝毫没有消极情绪。

“学习大炮、火药对考试虽然没有什么好处,不过,我认为将来一定会有用。”连维材一边这么说,一边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们。

“我连大炮的边也没有靠近过,平时只是在远处看看。”

“那边就有一门大炮。去看一看开炮吗?”

“好吧,去看看。”

两人在松林里一边谈着话,一边从简谊谭的身边走过去。谊谭听出是连维材的声音,赶忙屏住了呼吸。

“发现了我怎么办!?”谊谭心里在琢磨。

连维材大概会为他活动,把他从壮丁队里放出来。谊谭觉得要谢绝这么做。现在他的心中已开始酝酿着新的冒险了,他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从这里逃出去。

连维材和叶元火穿过松林,来到崖下一千斤炮的旁边。这是一种短粗的烟卷型的旧式炮,士兵们戏称它为“###”。就当时的大炮来说,这种炮并不算太大。关天培已经在各个炮台配备五千斤以上的巨炮了。

崖下的这门炮由大鹏营的士兵负责。指挥开炮的小军官和连维材认识。

“我们来参观一下。”连维材跟小军官搭话说。

“请吧。……不过,有点暗。”

炮的左右两边点着灯笼。前面挡着一块大木板,防止灯光透到海面上。

一千斤炮每发射一发炮弹,炮身就发热,热得能把手烫伤。要等它冷却之后,把炮口清扫干净,才能打第二炮。

中国在明代已盛行火器的研究,当时已能制造不低于西方各国水平的火器。如可以称之为机关枪始祖的“八面转百子连珠炮”,近似于现代迫击炮的“神烟炮”、“神威大炮”,以及“飞火流星炮”、“万人敌”等独创性的火器,听一听名字也令人胆战心惊。甚至还发明了被称作“混江龙”的水雷。但是,到了清朝,军事当局对火器完全没有热情,根本不研究新式武器。为了准备和英国打仗,林则徐和关天培赶忙整顿炮台,但靠本国制造明代以来的那种旧式大炮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由葡萄牙等国购买。在鸦片战争之后二十五年的同治五年(一八六六),在上海创建江南制造局之后,中国才开始制造新式武器。

“这是第几发啦?”连维材问小军官。

“刚才打了三发。现在正准备打第四发。”

“那正好。这位年轻的叶君说他还没有在近处看过开炮,让他看看吧。”

“可以。不过,注意不要把耳朵震聋了。用这个把耳朵塞住就行了。”小军官把两块像棉花团似的东西递给了叶元火。青年把它塞好,蹲在大炮的旁边。

叶元火的侧脸映照着朦胧的灯笼光,显得神采奕奕,简直就像年轻的中国的象征。他那明亮的眼睛注视着炮手们的一举一动。

“还有点儿热。我看可以了吧。”用水桶向炮身上浇水的士兵报告说。炮手们的脸已被火药粉末弄得乌黑。

“装炮弹!”发出了号令。

炮弹是从炮口装填的。叶元火目不转睛地瞅着炮手的操作。

手持引火棒的士兵弯下了腰。

“开炮!”手持腰刀的小军官迅速地把手往下一挥。

引火棒伸出去,点着药线。点燃的药线发出咝咝的声音。

连维材没有塞耳塞,在离得稍远的地方,两手捂住耳朵等待着。

接着一瞬间,猛烈的爆炸声震动了周围。

“啊!”连维材条件反射似的趴在地上。

这不是一般的开炮,而是震耳欲聋的、带着金属声音的巨响。

他抬起头一看,眼前的那门烟卷型的一千斤大炮突然不见了踪影。打落的灯笼在地上燃烧着。破裂的大炮残骸,躺在地上冒着白烟。

“叶君!”连维材拼命地跑过去。可是,叶元火刚才所在的地方,只有一片散乱的铁片。到处都发出呻吟声。

指挥的小军官拖着一只脚,发狂似的在周围跑来跑去。他指着左边喊道:“连先生,那个士兵被打到那边去了!”

在离燃烧着的灯笼三米来远的地方,一个士兵倒在那里。

连维材跑过去把他抱起来。他脸的下半部已被削去,连维材不禁把他的身子紧紧地搂住。

“啊,叶君!”连维材用自己的面颊贴着叶元火伤残的脸。年轻人面颊上粘乎乎的血还是热的,身子还留有余温。可是,年轻人豪放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躯体。

在松林中睡觉的另一个年轻人,被这一声巨响吓得跳了起来。他操起竹扎枪,一个劲地敲打着松树。嘴里嘟囔着:“太不像话了!”

英国船进攻官涌前后共六次。清军方面的记录说六次全部获胜。

其实六次炮战,清军战死二人。——由于发生了大炮爆炸事故,用引火棒点火的炮手和在炮边观看的叶元火二人当场死亡。

林则徐在奏折中写道:“……(十月)初八日(阳历十一月十三日)晚间,有大鹏营一千斤大炮,放至第四出,铁热火猛,偶一炸裂,致毙……兵丁二名。……”

十一月十三日的炮击,是英国船向官涌发动的最后一次进攻。以后,英国船开始分散停泊于龙波、赤沥角、长沙湾等地。

数天之后,渔船从海中打捞起一具夷人尸体,交给了官吏。当地官吏向上司报告说,这是英国方面遭到官涌炮台的反击被打死的夷人。其实这具尸体并无外伤。这是水葬的约翰?克罗斯的尸体。

《飞鲸书院志》上搜载了连维材的题为《哭叶元火君》的两首诗。一首为五言绝句,一首为七言绝句:

铜鼓麟儿在,桓桓粉骨功。

魂留襟带固,南粤恨无穷。

五海狂潮满虎河,三营凛冽健儿多。

斜晖忽覆雄图碎,万籁齐鸣是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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