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德克斯特和那位年轻的同事将炸弹残片包好、出了房门之后,邦德拿过一张湿毛巾,把炸弹在墙上留下的污痕擦掉了。然后,他打电话叫来侍者,没有说明为什么,只是叫他把地上的那些残渣碎片清理干净,打碎的玻璃杯由他来赔。说完,他拿过帽子和大衣,走出饭店,准备到街上遛一圈。
整个上午,他都在 两人喝完了酒,莱特叫来侍者付帐。
“当然喽,那儿肯定有些不务正业的歹徒,”莱特说,“甚至还有些恶贯满盈的家伙。哈莱姆是黑人世界的一颗明珠。任何人口超过五十万人的种族中总会有一些声名狼藉的人物。对我们来说,头痛的是我们那位叫比格的朋友,在美国战略情报局和莫斯科都受过特种训练,是个犯罪能手。他在哈莱姆的组织肯定非常严密。”
莱特付了帐,耸了耸肩头。
“走吧!”他招呼邦德。“我们到那儿快活快活,无论如何回来时得保住自己啊。当然,就算有什么意外,也是我们必须付出的代价。我们先去第五大道乘公共汽车。天黑以后,没有什么出租汽车会往哈莱姆方向走。”
两人走出气氛温暖的饭店,没走多远,就到了大街上的公共汽车站。
天上下着蒙蒙细雨。
邦德将他的衣领翻转起来,眼睛转向右边中央公园方向,那一片黑影绰绰的楼群就是巨人比格的大本营。邦德的呼吸不禁有些加快了。他多么希望能去哈莱姆追寻比格的踪影。此时他正充满信心,充满力量。夜色朦胧,就象一本关上的大书,正等着他去将它一页一页地翻开,一句一句地琢磨。在他的眼前,纷纷坠落的雨丝好象是倾斜畅快的笔尖划过黑色封面,而那尚未打开的书里却藏着他此行不可预知的命运。